哗啦一声，整个手臂都碎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倒退了一步，喝：“阿青！你疯了？”

玄镜低去望里的倒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也不是喜这幅样。”

玄镜整个人痛苦地搐起来，去碰面的手竟然如同冰一般碎裂开来！

玄镜咬牙忍着痛，忽得低低笑起来，那双好看的睛抬起来，深深望着阿青，眸里却是悲伤的神：“不。”

她又冷静来，没有将碗真的摔碎去，又平静地将碗放回原，整理了衣襟，将武藏在后，从容走了。

要转，却猛地顿住了脚，向那方向望去，惊恐不已。

阿青冷笑：“你才疯了吧？”

龙女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不知为什么，明知他不过是一个幻想，那一瞬间心却痛得更甚。

一行泪沿着他的一边脸颊落，泪划过的一瞬间，他原本虚化的好的幻象又变回那个狰狞可怖的镜面，声音变得嘶哑难听：“你只是喜我映照的你自己的样。你甚至都没有正看过我。”

他竟然正站在潭边上，静静地凝视着倒影里的自己。

“你真以为这个小神仙喜你？她不喜你，没人会喜你，他们甚至连你变成的那个幻象也不喜，他们只是喜自己而已！”

她无声无息地倒退回了里，哆嗦着手抓起案边一金的棍，把棍抓在手里，恐惧在心底泛起，然而不多时，这种恐惧就被极度的愤怒所替代了，她猛地抓起案上的一个碗，狠狠向地上摔去，龙女只听见她在心里吼：可笑，可笑，不过是一面镜，倒是开始学会贪心了！

竟然就这么看了一整夜么？

他仿佛一个孩，正在看着什么新奇的事一般，伸手去碰那里的幻影：“这种觉很喜……”

阿青闻得这句话，嘴角的笑挑的更冷：“那就不怪我了。”

那笑容里的期许和向往，如同世界漆黑也没有关系，所有的亮都在前，如此地喜悦却远比憎恶还要锋利，割伤了人心。

“她只是想把她失去的一切都从你上找回来而已，你看得远比我清楚吧？那个小神仙，不过就是个可怜，想有人关注她护她，甚至就算不是你，就算任何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

看着他痛苦地在地上蜷成一团，阿青举着棍走过去，对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那么贪心啊？她不过是对你好了一阵，你就以为你变成她喜的样她就会喜你吗？你看看清楚！”

过了片刻，他似乎试图分清心底的，失神地自言自语：“只是想看看别人喜的样是什么样。也不是很喜她，也不喜这幅虚景，只是好奇她喜一个人时的觉……”

那名叫阿青的女：“你喜这幅样？你若是喜便留着吧，难得见你喜什么。”

然而他还没碰到里的样，阿青猛地扬起手里的金棍，用力向面砸去！

她将棍压在玄镜的上，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看清楚，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喜你，明白了吗？”

仿佛说这话，远比伤害别人还要更烈地伤害他自己一般，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从来就不在乎我。”

玄镜听见她的脚步声，忽得回一个灿烂的笑来：“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