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师徒两人从南方的黄龙镇爬山涉的回到怀远镇，这一路艰难险阻，蘑菇都是第一位的，比楚问荆比杜老都重要。

日快要去了，西边天空一片妖/艳的红，像一场烧不尽的大火。

两个师父都说的一本正经，并且从楚问荆小时候说到他现在这么大，即使没见过那个蘑菇显灵也是深信不疑，把它当宝贝给供着。白天摆来晒太阳，晚上搬回屋里靠近窗的位置，夏天挂蚊帐，冬天支炉，不受蚊虫蛇鼠叮咬，不受寒风暴雨欺凌。

面不多，吃完也就半饱，老大夫吃完饭搬着他的小凳倚在厨房门，抬瞧着月亮。秋凉了，楚问荆怕师父着寒，给他拿了冬天的大衣来围上。老怕冷，缩成一团，继续赏月。

浇完蘑菇后，桶里还有些，楚问荆估量了一花盆的大小，觉得这些足够，于是提起桶把剩的一滴不剩都喂给了人参。

人参是前两天上山，楚问荆带回来的，不知为什么他对这株人参颇有亲近之，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昨天师父追着他非要问个原因来，楚问荆想了半天，蹩脚的给师父比划、写字条解释，“这人参可能就是山，我有觉它和山里别的植不一样。”

楚问荆叩拜完之后，他师父端着一碗面来，也摆到了暂时作为供桌的桌上，然后又将两坛酒也放在上面，摆好之后，也上香，叩拜。

天渐暗，外面冷了起来。两人贡上贡品又拜完月后，就窝回厨房，蹲在地上就把长寿面囫囵吃完了。

以前恒师父在世时候，两老还办过抢着和蘑菇一起睡的丑事，最后争执不，两人索就一起住了，再到后来蘑菇又成了“不受待见”的，于是就被挪到了楚问荆的屋里。

老大夫装着没听懂，问他：“山不长这样，你认错了，该罚打手心。”

楚问荆给他指指供桌，家里一共就

他怕滴了香灰的长寿面，恒不吃。

香没有在面碗里，也没有在酒坛上，而是和楚问荆的一起，到了月饼上面。

给蘑菇大/爷浇完，楚问荆看日西行，于是将蘑菇搬回了室，和人参放在一起。

楚问荆：“……”

他们说学中医的经常上山采药，久了便会些辨识山地怪的神奇能力。楚问荆年纪还小，去过的药材丰厚的大山大川也少，所以不认识那些怪也是长。

都浇完了，老大夫的饭也好了――三碗长寿面。

楚问荆将月饼摆了一盘、切碎牙的西瓜占了一个盘、王大朴送来的三颗泥摆了一盘，放到院中的桌上，然后上香，叩拜。

那个蘑菇年有些久，楚问荆有记忆以来，师父们就养着了，他小时候还因为错把蘑菇认成灵芝被打过手心。

老冷，想喝酒，便问徒弟，“你今天买回来的酒呢？”

楚问荆把厨房的餐洗了，收拾净，然后跟在他师父旁，也在门蹲坐着。

然后把支起的窗放关上，了屋去给其他养在院里的蘑菇浇。

别的蘑菇喜阴，只有这个大号蘑菇居然喜晒太阳，师父常念叨这是一颗成了的。

在东北方向，一轮硕大的圆月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往上爬，圆月已，贡品就该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