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摸了一把罐上沾着的泥，和楚问荆说：“这味比刚才土豆袋里的还好，是从我家挖来的土吧，快把罐抱回你房间，明天一早就给我换上。”

萧天云：“……不是啊。”声音里满是失望。

不过书呆/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还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他待在楚问荆旁两个多月了，也没变得像楚问荆一样安静温柔，他看到这样的楚问荆只会想要欺负，虽然个矮力气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不是。

拉着楚问荆往医馆方向走，在医馆的后门前站定，确认了一遍，“就是在里面，你带钥匙了吗？”

字条：地板面的土有没有你喜的？或者我们到院里去找，远了去不了，暂时先凑合，等开，我上山挑一大筐土回来，再给你换土。

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说是不想家那都是骗人的，果然外面的土还是比不上家里的土好吃，萧天云显得很激动，等不及楚问荆来拿，已经自己把罐抱了起来，“你就是个骗，这不就是最好的土么，还假装和我来找土。”

研究药方，因为本就是山，对这些天然的东西知的比人多，对医术也兴趣，所以步神速。楚问荆抄了三遍的那本书，他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字写的有些多，萧天云因为手被捉了压纸，不能乱跑，就低了去看楚问荆写字。

医馆的钥匙是和仓库的钥匙连在一起的，楚问荆自然是带了，只是不知萧天云看中了哪儿一块的土。

这已经不知是楚问荆第几次被叫骗了，但是他真的不是骗，萧天云觉到的土气可能是蛇蜕上没有清理掉的泥沙。

他赶紧从柜台上找了纸笔，解释：蛇蜕，有泥沙，不是。

这句话不知有什么神秘的笑，楚问荆笑眯了，右脸颊浅浅的酒窝又现了，萧天云好奇的戳了戳，戳了戳，又戳了戳，有些停不来的意思。

“我好像又觉到一种土的味，不聊了，你先起来。”萧天云拍了楚问荆一，率先站了起来，一是想要转移话题，不再聊学医这个话题，以免一不小心暴他偷师的事，二是他真的觉了比较好吃的泥土。

两人动作轻缓的把门打开，就见萧天云直奔问诊放着的一个罐，罐盖上还有泥，是杜峰大哥今天午拿过来的，是在山上捡到的银白的蛇蜕（注）。

还没等楚问荆再写什么，他想起来楚问荆是个被禁了足的，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在楚问荆的考卷上泼墨，“忘了你不能去了，哎呀，早知就不给你捣乱了。”

如果是能够搬动的地砖面的土，那就可以用，如果不是的话，就又是徒劳一场了。

萧天云记得书呆/说过：“字如其人。”楚问荆的字没有锋芒，有种敛的温柔，就好像这个人一样，好像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

被楚问荆抬手捉住，和他的手一起压在纸上，防止纸划去，找纸张和笔找的匆忙，没拿镇纸来。

村庄的医馆大多装修简陋，地面拿石砖铺了一层，为了省材料，有些地方就没有压平。老大夫有时候会把没人踩的死角的地砖搬开，往里面放一些小酒或者藏些东西。

找了两次都不是，萧天云有些气馁，“要不你明天上山去背一框土回来吧，不找了。”

两人再一次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