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问荆放慢动作一个褶一个褶的饺，萧天云边看边包，“你别让着我，这个花盆地方够大。”

萧天云借着烛光看了看杞师父包好放到案板上的饺，不服气，“师父，你的饺已经开了。”

老大夫搓了搓手，小声：“问荆啊，你看今天月光甚好，我可不可以喝一杯？”

萧天云去了，回来以后碗里一个开饺变成了两个，还倒了醋和辣椒。抬去看杞师父，杞师父一脸“你碗里就是你的，我不吃”的嫌弃表。

“不！”

萧天云兴：“好。你看这个一定是我包的，你吃。”

三个人围着半边石桌坐，另外半边放着一个大花盆，萧天云的本刚刚爬去，把自己埋了起来，人参叶从土壤里长来，围着蘑菇转了一圈，蘑菇的伞盖缩小了一，好让他尽舒展。

“好好，你来包，萧天云那个死小哪儿去了，怎么只有你？不会化形化不利索，又缩回去了吧。”老大夫说：“月亮还没爬上来啊。”

萧天云：“哦。”

萧天云端起一碗面汤，嘴里咬着一个饺，一边腮帮鼓了起来，声音不甚清楚的说：“小年快乐~”

原本已经商量好了，杞师父拉着脸同意了，楚问荆说：“你去喂一兔再吃，走了十几天它们一定想你了。”

萧天云放完东西，拿着他从雁城买回来的糖葫芦，从楚问荆肩膀后面冒来，“师父，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两人一人一个，即使开了，也好吃。

楚问荆：“没让着你，注意紧了，不然就馅儿了。”

“开了你紧不就行了。”老大夫专心对付被馅儿浸/湿不紧的，说：“反正开了的就都是你的。”

敲厨房门，老大夫回过神来，“谁啊，今天不开……问荆？”

银白的细线从空中飘来，围着石桌转了两圈，最后消失在花盆里。细碎的雪花慢慢从天上飘落来，太小了，掉在人脸上也觉不到凉意，完全不耽误吃饭。

老大夫没说话，睛湿/了，“问荆，你再说一遍。”

楚问荆夹了一个饺给萧天云，“这个一看形状就知是我包的，你尝尝。”

“不，就是你的。这儿我最大，我说了算。”

楚问荆：“师父，饺好没？用不用我帮你？”

老大夫拿了一双净筷，敲了萧天云一，呵斥：“认真儿，煮开的都给你吃。”

老大夫拉着脸因为喝不到酒“哼”了

馅儿盆旁边放着一张放饺的案板，萧天云搅拌完饺馅儿，楚问荆也擀好了，老大夫把厨房的蜡烛了。

楚问荆：“饺好没好？我帮你包啊。”

老大夫没能喝成酒，楚问荆给他舀了一碗面汤。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爬了上来，院里慢慢亮堂起来，饺熟了，萧天云紧张的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好在有问荆补救，开的不多，这锅煮熟的，只有两个开，他得和杞师父商量商量，一人一个才公平。

楚问荆依旧安静，听着这两个人扯。

萧天云委屈的看向楚问荆，楚问荆笑着把碗递过去，萧天云夹了一个给他。

萧天云将装饺馅儿的盆放到石桌上，听杞师父的左转三圈又转三圈，拿筷搅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