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师父……那个……”秦敬挠了挠,“上次他过来找我时……我们大约正在那个什么,所以……”
“无妨,家父已去世多年,你亦无机会见他,至于苗堂主,你已经见过。”沈凉生不去理他故玄虚,只继续一本正
“可如今你与那人有这般纠葛,先不说有违常,也不提他的
份,为师只怕你……”
“我自然分得清大事小节,孰轻孰重,”秦敬却不解释,只顾自将话说完,“况且诸般理,师父您参悟得比徒儿通透,您可还记得您对我说过什么?”
父却打断话,突地旧事重提,“为师那时一心盼你了断尘缘,不可挂恋俗尘人事,便连条狗都不让你养,后来更带你搬离那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为师却有些后悔……许是渐渐老了,为师后悔当初不该
得那么决绝,竟有些愿你能再喜
上什么人才好。便是快活一时也好。”
“我自会谨慎行事,”秦敬将他送至门,
见师父穿过院
,推开院门,又突然扬声笑
,“师父,您回去后可别再自个儿胡思乱想了。多年教养,徒儿
念于心。黄泉路上有您相陪,我走得不寂寞。”
“上次不请自,这回倒知
敲门,沈护法可是越来越多礼了。”秦敬侧
让他
来,
笑问
,“这次又是办事路过?”
沈凉生斜瞥了他一,不冷不
地回
:“秦大夫自可当我每次都是顺路。”
“成大者,”秦敬一字一句
,“难有私
。师父多虑了。”
“…………”
“所以?”沈凉生看着他挑眉。
“我……”
“哈,难不成沈护法是特意来看我?”秦敬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要继续嬉笑脸死缠烂打。
再见到沈凉生时,秦敬正在临窗作画。一副小儿闹图画到一半,听见几声叩门,拉门便见沈凉生负手立在门外,见秦敬应门,微一颔首,就算打过了招呼。
“怕我万一动了真心,便将大事抛之脑后?”秦敬抢着,“师父您可是还不了解我的
?我自然……”
沈凉生,未再说什么,秦敬却想着师父上回并未
院已察觉到自己房中有人,沈凉生的
力修为比他老人家怕还要深上许多,估计八成也已发觉。以他的心计,自然不会直问,自己却不能不说。
“什么伞?”秦敬愣了楞,方想到第一次见沈凉生时正着大雨,自己手中打了把油纸伞,诧异
,“你还记得那把伞?倒不是我画的,是我师父的手笔。”
沈凉生不再搭理他,见桌上摊着颜料笔墨,便走前两步,看了几方
:“那把伞是你画的?”
“正是了解你的,才怕到了最后,伤敌一千,你亦自损八百,又是何苦。”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见见他?”秦敬也学他挑起眉,“我无父无母,只有这么个师父,你见过了,我们也好及早拜堂。”
“可以。”
十一
“……玩笑罢了,真带你去见他,他老人家还不得活活气死,”多少次了,秦敬还是不肯学乖,非要上占对方便宜,明明屡战屡败,偏偏死
不改,“再说我师父可不是一般人,你想见也不一定见得着。”
“……罢了,天不早,为师也该走了,”秦敬的师父慢慢站起
,本是鹤发长须,仙风
骨之人,忽然间却多了几分伛偻老态,“为师也说不准
次再见时什么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