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同王珍妮有太多牵扯，沈凉生也就没主动打电话约她再见面。可架不住人家王小丄实在放得开，首先把电话挂到了沈宅。

这一秒沈凉生终于肯承认，他是真的喜上这个人了。

“饭嘛，都是别人家的吃着才香，”王珍妮把她爹那副大大咧咧的派学到了十足十，本就理了个假小的，这日还穿了套男装，大金刀地坐在沈宅的小客厅里，边闲在地嗑瓜边问沈凉生，“我小秦哥哥今晚上来不来？”

不得次次都这么着把他欺负到哭，可又觉着有心疼，想把人抱过来好好哄哄。

沉默了几秒，沈凉生还是没忍住，凑过去抱住秦敬，把他面对面揽怀里，低低地问了句：“宝贝儿，怎么了？”

于是王小丄终于放过她爹那把老骨，闲着没事儿就去折腾沈凉生，惹猫逗狗似的，靠逗沈二少玩儿打发无聊时光，心说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凉生叫了，秦敬应了，这不怎么像话的称呼就这么定了来。

“…………”其实秦敬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一次验到被人的觉，那种舒服到无法自控的滋味太过刺丄激，哭也是哭的，倒真不是心里难受。

即便不打算和她建立什么关系，但冲着王老爷的面，沈凉生也会将人敷衍妥帖。她约他，他无不答应，只是言行举止间不温不火，不远不近，既礼貌周得让人挑不丁不是，又令人心生生憋一闷气。

再等等吧，虽说早晚得谈门符合利益的婚事，但现还是太早了──他与他不过在一起三个多月，他不想那么快便失去他。

“答应一声听听？”沈凉生最擅长一本正经地不要脸，闻言得寸尺地亲了亲他角的朱砂痣，又轻声地叫了次，“宝贝儿。”

便是这一秒，沈凉生彻底决定了，就算王老爷真有那个意思，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现被沈凉生问了一句不打紧，那声低低柔柔的“宝贝儿”却真是让他尴尬得半天说不话，最后生地回了句：“……别乱叫。”

十三

“他怎么着就成你哥哥了？”说到底，这才是沈凉生最不乐意的地方。沈

若换了别的姑娘碰见这种形，柔弱的大约会哀哀戚戚地叹一声“你既无心我便休”；倔的大抵会越挫越勇，不撞南墙不回；泼辣的没准就要指着沈凉生的鼻问一句：“行还是不行，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他把他喜的人放到心枰上过了过分量──就目前看来，还是他的宝贝更重一些。

“……嗯。”

“真就这么叫过你一个人，还不理我？”

但王珍妮王小丄偏是个无赖的闲人，旖旎心思一去，她再看着沈凉生那张不动声的脸，揣摩到他来回算计的心思，就觉得这个人真够欠的，换句话说，就是活得太装相。

“…………”

沈凉生那却也渐渐看了门──王珍妮对他的态度八成已经无关风月，这就是嫌日过得没劲，拉自己一块儿唱大戏──于是对她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不耐烦起来便直接讽刺她一句：“看来我们家厨手艺是真好，招得王小丄没完没了过来蹭饭。”

一闷气憋了两天，王珍妮也想明白了，知他对自己九成九没意思，现摆这副伪善的态度，约莫是不愿同王家生了罅隙，只想等自己厌了烦了，主动放弃追求他便天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