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讨厌……”秦敬往错了错，小狗一样隔著睡衣啃了啃沈凉生的，照准乳丄的位置上去，在被中主动把睡连著丄往扒了扒，牵过沈凉生的手，放到自己光的上，又引著他的手指摸到後丄，著意收缩著秘，的阳在他上一蹭一蹭。

“路过粮店门看见排著长队，估计等排到了也卖没了，咱们自己！吧。”

“真听话，睡吧。”沈凉生轻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两人便这样抱在一起睡过去。

──那是民国三十四年，西历一九四五年的八月，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在天津传开後，全市人民欣喜若狂，卖烟花炮竹的都傻了，去年的存货本不够卖，就是过年也没见过这麽哄抢著买炮的架势。

“说实话我不信……”秦敬顿了顿，要再说两句，又觉著是半夜人太胡思乱想，最後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沈凉生怀里，轻声哼哼，“不说了，赶紧睡吧。”

“压没去买。”

“嗯，”秦敬麻利地应了一声，又抬起，自极近望著他，很是幼稚，却也十分认真地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

别说鞭炮，就连面条儿这种家常东西都供不应求，家家都要照习俗吃顿捞面扫扫霉气，庆祝日本鬼终於夹著尾巴。

“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到底为什麽会这麽个梦呢？”事方歇，秦敬缓了缓，却还有放不梦见的事儿，困惑地问了沈凉生一句，“别是我上辈真欠了你的吧。”

“回来了？面条儿买了麽？”

“越大越没息。”沈凉生假模假式地说了他一句，人却已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三两扒光他的衣，极尽挑逗之能事地把人从吻到脚，直吻得秦敬无法自持地大张开，自己掰开求他去才而，一场事酣畅淋漓，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却总没法觉得腻烦。

或许便是不忘记战争，不忘记现世坎坷，他们也远谈不上无私──沈凉生捐的款对於寻常人家许是想都不敢想的数目，可对於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来说，也不过是杯车薪，尽份心意罢了。与那些真正无私的，把鲜血生命留在了战场上的人相比，他们的贡献并不足。可是他终归只想和他活在一，好好活完这辈──无论如何，他的命一定要留给自己，自己的命也一定要留给他。不仅是作为伴侣，也愿为彼此的父母，彼此的兄弟，彼此的女，所有世间至亲至密的关系，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初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时，人人都未免有些不可置信的恍惚，直到吃了面，心才跟著长长的面条儿一块儿踏实来──秦敬取盆装了

“啊？”

“秦敬……我家里再没别人了，你家里也是，”沈凉生抱著他，因著脑中的念，突地十分坦白地了句，“往後就我们两个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咱俩就这麽过一辈，行麽？”

“你还真信有上辈？”沈凉生同他抱在一，抚著他汗湿的脊背，随回了一句，心里却觉著他会这种梦，保不齐是因为自己睡前跟他提了那样的要求──他确是想像梦中那样禁锢住他，把他拖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自私地，暂且忘记战争，忘记现世坎坷，像诗中写的那样：让我俩就相守在地上，在这里，上一天，尽昏黑的死亡，不停地在它的四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