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青冲她笑笑：“没有，师的我都喜。”

“已经吃了很多了，”陆丹青说，又喝了汤，“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便起离开。

方霁白看了他汤碗里半没动的花蛤和豆腐，又抬看了曲舒景，不由得皱起眉。

他绝不能――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自己。

方霁白给他盛了汤，曲舒景沉默着挑了会儿饭粒，见陆丹青盘边上放着不少鱼骨，便又夹了块鱼肉，挑好鱼刺后给他。

“我？关我什么事。”卢靖嗤笑一声，“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我只是说，我和丹青在一起了――而已，谁知你那师父……心底在想些什么呢？”

方霁白摇：“我不知。”

方霁白的嘴唇被挤得嘟成了小黄鸭，糊不清地说：“我只是想知你怎么了……你和师父。”

“唔。”

“我吃饱了。”

琴鸢看些不对劲来了，试探着问：“阿青，不喜吃师的鱼吗？”

“师兄……”

陆丹青抱着方霁白睡了很久，醒来时方霁白正摸着他的发，见他醒了，便是一笑，轻声：“睡饱了？”

方霁白温柔地与陆丹青接吻，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所以，”他意有所指，“午那段时――”

曲舒景深一气，转离开。

陆丹青依旧装瞎。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去餐厅吃饭，他们去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了，琴鸢给陆丹青盛了饭和汤。

“早上丹青去看曲师伯的时候不还兴兴的么？”卢靖说，“后来我去房间里叫丹青吃午饭时候，也还是好好的。”

琴鸢神茫然地看着他碗里一粒饭没少的米饭，小声问方霁白：“怎、怎么了？师弟和师父闹别扭了？”

陆丹青看着这面前这个向来温文尔雅，风光月霁的大师兄变成嘟嘴小黄鸭，简直可得不行，不由得凑上去亲了一，翻了个把他压在。

他不是不想靠近陆丹青，只是……在搞清楚那段突如其来的幻觉之前，曲舒景不能放任自己像以往那样亲近他。

方霁白一拍桌站了起来，卢靖阴阳怪气的样令他恼火，他满面怒容，试图以此去隐藏心里那隐隐的不安。

“好。”

“卢靖！”

“你和他说了什么？”方霁白冷声打断他的话，“你来后和我说――那些，那之前在房间里，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

“那怎么不吃？你看你，山后瘦了这么多。”

“想说说刚才怎么了吗？”

陆丹青没理他，把自己夹的鸡肉挑净后吃了。

陆丹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没有……没怎么。”

席间很安静，陆丹青舀了一勺的保鸡丁放到盘里，专心致志地挑着酱汁里的大蒜和辣椒籽，曲舒景看了他一，把清理净的保鸡丁放到他碗里。

“要，还要花蛤和豆腐。”

他拉着陆丹青走远，曲舒景这才从树荫走来。

方霁白顿了顿，温和一笑：“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方霁白凑过去亲他，小动似的着他的唇，陆丹青忍不住笑，两手捧住他的脸用力往里挤，“什么？”

方霁白问他：“还要不要汤？”

曲舒景放筷，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