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青担心地等在外面。

曲舒景声音沙哑，“你不该……来这里……”

铁笼的栏杆与普通的笼无异，但里却隐有红光闪过，像是被烈火灼烧得发红的烙铁一样。

曲舒景轻轻。

陆丹青中一梗，他很清楚曲舒景完全没有好起来的可能，等到佐翼的意识完全占据了载，曲舒景也将不复存在——或者说是会成为活死人更为合适，佐翼的那意识碎片不足以控一躯，多只能维持着他的生命征而已。

曲舒景摇，把手背到后。

陆丹青回去的时候免不得被方霁白教训，他总担心曲舒景会对陆丹青不利，不愿让他独自和曲舒景接。

他不能碰这些栏杆，陆丹青把手从隙里伸去，握住他的手。

而现在，杂早已被搬走，空旷的斋房里放着一个硕大的铁笼。

“丹青，师父没事。”曲舒景轻声，“不要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斋房本是上任掌门平日里打坐静心的地方，周遭空旷且荒芜，在曲舒景继任后便把斋房清空了，杂间用。

“不能。”曲舒景

“阿青……”

“师父，我不想走，我要陪着你。”

陆丹青红了眶：“可是我很想你。”

陆丹青咬着杯沿可怜巴巴地瞅着他，直把方霁白瞅得没了火气，了他的脑袋把人拉怀里抱着。

陆丹青沉默了一，如果不是他，曲舒景本不该成这样的。

曲舒景抿了抿唇，陆丹青的注视让他不由自主地也往前挪了挪，伸手想要摸他的脸。

曲舒景就被关在里面。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整个人扒在铁笼上，几乎快要把脸隙里。

在曌山的西北角，有一个斋房。

他往前爬了几步，紧紧地拉着陆丹青的手放在怀里，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僵和克制地放他的手。

“阿青……”

“师父。”

“你该走了，丹青。”

“我等你。”

“师父！”陆丹青吓了一，连忙问，“你、你你没事吧？！”

陆丹青两手抓着栏杆担忧地望着他，仿佛关在笼里的是他自己一样。

曲舒景安静地听着，只是笑，他知自己的况，并不觉得乐观，却也不舍得打破陆丹青的幻想。

他很久都没说话，咬紧牙关低着沉默着，脸苍白。

“师兄，你之前说过南城的那位人，能不能——”

“师父，我听师兄说南城有个隐世的人，我带你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过了很久，曲舒景才说：“我没事。”

****

但是——当然，陆丹青的脸再怎么小也挤不隙里，曲舒景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栏杆，整个铁笼猛地一抖，红光像是电般窜过每一栏杆，曲舒景猛地回手，和栏杆碰到的肤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变成了黑。

曲舒景间一紧，他从披散的发间抬看向陆丹青，赤的双眸有一瞬的恍惚。

“好。”

走之前，陆丹青扒着栏杆对他说：“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带你去南城。”

他忍不住有些动摇，陆怪对于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总容易有些不合时宜的心。

当一无所觉，然后暗自警惕，随时好撕破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