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没死么，”齐宴冷冷地一撩，“我有分寸。”

“好的。”

齐父知自家的小儿其实聪明的很，在他没发病的时候什么心里都有数，这回为陆家那小着实是惊着了他，他不知齐宴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要好的朋友。

“唔，早上又睡了一会儿。”

“齐宴，你和陆家那小——”

“嗯，不笑了。”齐宴说。

“有吃，好很多了。”齐宴老实地回答。告诉他，没人会喜一个神经病，所以他现在每天就算吃不饭也会时吃药。

齐宴翻坐起来，将窗帘拉开一条小让光透来，举起手机对着自己。

齐母看他来有些兴，问：“小宴，今天神怎么样？”

齐宴冷不丁冒一句话：“徐家上门告状了？”

“你也刚起来？我还以为你很早就起了呢。”

陆丹青拨了一发，不满：“笑什么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放着的几个药瓶，他又把药瓶放好，拿了耳机上，听着陆丹青浅浅的呼声闭上了。

齐宴有些烦，脆穿了衣服起床去开门，说：“不用，我不饿，直接吃中午吧。”

“我在。”

当初他病不太稳定的时候，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有时候一早上就在家里又跑又到转到折腾，就像不会累似的，两种极端看得他们忧虑不已，但这次回国后倒是好了很多，言行举止都像个正常人了。

“喂，在不在，你那里怎么那么黑？”

“钱不是问题，你也知，徐是徐家独，他——”

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大概是陆丹青睡了多久他就睡多久吧，多日来稀缺的睡眠几乎在一早上补足了，齐宴睡得很沉，直到陆丹青叫他他才醒。

齐父咳嗽了一，说：“前两天晚上，你们去玩，那个……”

齐宴本想叫他别关，就开着，哪怕不说话，只听他的动静也好。可又怕陆丹青会觉得烦，到底也没敢说，他默默摘了耳机，重新把窗帘拉好，躺回被里反复看他刚才视频时截的图片。

陆丹青看见他后面床柜上的药瓶，问：“有没有时吃药，况好了没？”

“齐三？”

他有一个一个哥哥，都已经成家搬去住了，所以家里只有他和父母在。老两看他楼有些惊讶，以前齐宴都是自己在房间吃，很少和他们坐一桌。

齐宴暗自懊恼。

齐宴说：“如果要赔偿，钱我会给，其他的免谈。”

陆丹青那一很亮，他显然也是刚醒，发乱糟糟的，他趴在床上，一张脸满了屏幕，看得齐宴忍不住笑。

“少爷，”仆人在外面敲门，“该吃午饭了，您早餐还没吃呢，要不要先喝豆浆垫垫肚？”

顿了顿，他又说：“我一直好的。”

他神很好，和那晚看上去亢奋得有些不正常的好不一样，而是整个人都安静来，很放松的姿态。

“是嘛。”陆丹青笑，“我要起床了，你忙你的去吧，拜拜。”

齐宴拿起筷，目光在桌上巡视了一遍，最后夹了块鸡丁。

啊……早知，就该录音来的。

“陆丹青，”齐宴打断他的话，“他叫陆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