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特意避讳陆丹青失明的事，这段时间的相来依旧足够让他知陆丹青这些年来对这件事也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再有意避开反而更显刻意，毕竟哪怕没有其他的表示，区别对待也已然是一种歧视。

简简单单几个字而已，对秦屿来说却起到了不亚于告白的作用，他不禁涨红了脸，心里滋滋飘飘然地想着，陆丹青说了解他，不会误会他，还说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伴侣吧！

陆丹青睛一眯：“哦？”

陆丹青诚实地说：“那我也会拒绝你，除非我失忆了。”

“我不会的。”陆丹青温声，“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白鸽温顺，因为长期有人投喂的关系也不怎么怕生，陆丹青轻轻摸着白鸽的，鸟类的羽和猫狗手不同，虽然顺，但摸着却不怎么舒服，陆丹青摸没几就没了兴趣，也没再喂第二次。

“那……”陆丹青想了想，说，“那我肯定在一开始就会拒绝你。”

秦屿锲而不舍：“那如果你看不见，可是知我长得丑呢？”

“个人兴趣，我比较闲散，不像我父母那样那么钻研

“那如果你看得见，而我又长得丑呢？”

“我是说真的，哪怕看不见，你丑的样已经在我的记忆里了，没办法无视。”

秦屿忽然笑起来，陆丹青偏过，问：“笑什么？”

“理工类？”陆丹青眉梢一扬，“什么专业？”

秦屿的话音有了个微妙的停顿，他摸摸鼻，说：“就是……神经科学方向的专业，很普通，没什么的。”

陆丹青噗嗤一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我知。”

长椅附近有一群白鸽，秦屿跑去小卖买了鸽投喂，陆丹青也捧了一些在手心，几只白鸽便呼啦啦飞过来，站在他手臂上啄。

秦屿无声地傻笑起来，趁着停红灯的时候转看向陆丹青，嘴角忍不住又拉大了几分。如果不是后面的车死命拍着喇叭，估计他能不红绿灯在大路上盯着陆丹青看到天荒地老。

他们先是去了公园，现在虽然是冬天了，不过天气很好，大太阳晒得上洋洋的，陆丹青一舒服起来就犯懒，和秦屿慢腾腾地走着，然后找了条长椅坐。

秦屿：“……呃。”

他有种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觉，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读的那个专业，比较偏理工类，男生都有些不修边幅，所以――”

他哦了一声，状似随意地问：“专业这么的学科，为什么现在反而开起店来了？”

的，不是随说说而已。我不会随说说的，我――这个――我我我不是那种人！”

秦屿好奇：“摸过就能知我的长相？”

秦屿说：“我在想，若你能看得见，要是发现我长得丑，是不是就不愿和我来了。”

秦屿被这不咸不淡的两个字止了声，他握紧方向盘，小小声地说：“我怕你误会……”

“你不丑。”陆丹青说，“我摸过你的脸。”

秦屿：“……”

见陆丹青越说越认真，秦屿顿时心惊胆战，急声说：“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我一都不丑，真的，你别不信，上学的时候好多人追我的！”

陆丹青心里一紧，重来了。

“知个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