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路跌跌撞撞到这里。”左觉说，陆丹青没问其他，他便也不主动提，只说，“我们本来是五个人，等到了这里，只剩三个。”他说的言简意赅，但可以想见这一路有多艰难。

庄珉把他拉起来，低声：“怎么了？”

其实空气质量倒还是其次，传染病才更可怕，要知黑死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有二，一是鼠蚤叮咬，二是经呼、谈话和咳嗽等飞沫传播，如果有什么畜生虫咬了丧尸或者路边的尸再来咬人类，那才是真的灭之灾，没死在丧尸嘴里都会被一只老鼠给死。

他们已经够照顾他了，给他安排的是最后一班，一会儿上路了是乔诺开车，还可以多眯一会儿。

他瞪圆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说：“在嘛？”

末世的晚上并不如以前那样平静好，窗外一片漆黑的景，一亮光都没有，还有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低沉的嚎叫声。陆丹青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以至于庄珉叫他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神。

“虽然八成没什么用，但多少有个心理安。”

“你要是不习惯，第一天我可以先替你。”

“什么？”陆丹青一愣，“围巾？没有，怎么了？”

“没关系，”陆丹青摇，“你要是一直替我，就永远都是第一天。”

左觉不置可否，问：“有围巾吗？”

后来实在无聊了，陆丹青就拿了一堆洗发过来，一遍遍地读上面的说明书。等到乔诺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丹青盘坐在地上，周围放了几十瓶洗发和沐浴。

“哪个平百姓那么多家伙？”陆丹青揶揄地冲那几个放在一旁的行李袋抬了抬巴。

左觉也跟着嗅了嗅，说：“这气味是随着人越死越多慢慢起来的，但时间一久，闻着也就习惯了。”

陆丹青了额，“没，没什么。”

“至于前两个问题，就不是我们这种平百姓可以知的了。”

，剩的大概都是武了。□□倒不算稀罕，比如陆丹青就是在警局里找到的，但□□可不多见，尤其是半自动56式，甚至还连刺刀都有。

陆丹青沉默了一会儿，问：“关于那些――那些，丧尸，你们还知什么？比如这事儿是怎么起的，比如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还有这空气，”他拧眉，“我真是怎么也习惯不了这味，呛得很。”

陆丹青诧异：“防传染？”

庄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左觉拿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一块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围巾来，用力撕一块长条递给他，说：“白天去时围在脸上，像罩那样。”

天渐深，大家没什么事，安排了轮班守夜后便打算早早睡了，隔天好早些起来赶路。

陆丹青坐到窗边的地上，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眯着眺望时偶然还能瞥见几个行动迟缓的丧尸，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还是意识地矮了矮，将自己隐蔽起来。

说的也是，这样大规模的死人，尸又没得到理和埋葬，就这么暴晒着，任由其腐烂生蛆，血和脏拖得到都是，若空气还和以前一样清新净倒真是有鬼了。

平百姓四个字逗得陆丹青一笑，左觉挑眉，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