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yan睛,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迈着稳重的步zi走向偏室。
薛裕丰不多言,随后跟上。
偏室不大,只有一张案桌贴墙放置,桌上摆着一块无字的牌位,一对红烛和一个香炉。香灰炉里积攒了不少香灰,可以看chu时常有人给牌位上香。案桌前有一个蒲团,中间微微xia凹,显得有些破旧。墙的另一tou摆着一个香薰炉,袅袅檀香从炉中飘chu。
走到无字牌位前,本善没有说话,tou一回在薛裕丰面前放xia了手中的佛珠,取了三支香在烛火上dian着,用手轻轻扇着,直至火tou扇灭。随着香上渺渺轻烟升起,本善对着无字牌位拜了三拜,dao,“往事如过yan云烟,过于执着,只怕伤及无辜。”
“我不过是求个真相,怎会伤及无辜。”
将香charu香灰炉,本善跪xiashen,对着无字牌位扣了三个tou。
“业与障,因与果,种者自尝。施主何苦淌这一浑shui。世间无常,不若珍惜yan前人。”
见本善故作而言他,就是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薛裕丰也有些心急。话都已经说dao这份上了,难dao还要空手而回吗?
正在考虑动用袖中的香料时,本善站起了shen,将蒲团让了chu来。
将手中的香递给薛裕丰,本善示意dao:“施主,既然到此,不若向亡人上支香。”
薛裕丰狐疑地望着案桌上一个字也没有的牌位,gan觉甚是古怪。且先不说这所谓的‘亡人’连姓名都不曾刻在牌位上,单看本善对这牌位如此重视,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早前就已经派人调查过,本善是十五年前遁ru空门的,也就是他父母死亡之后的一年。在那之前,还是温轲的本善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人。还有谁能够让他跪拜这么多年。
“这是谁的牌位?”
本善嘴角没有微笑,他说:“故人。”
他最终还是给那位‘亡人’上了zhu香,还磕了三个tou,只愿亡者安息。在那之后,本善就再也没有对他提的问题开过kou。
薛裕丰临走前,本善对他说dao:“施主,往事如枷锁,何苦执着。”
薛裕丰敛xiayan,神se不明。
目送着有些落寞的shen影离开,本善轻声dao了句:“阿弥陀佛。”他一转tou,转角chu1一个人影chu现在本善的视线之中。注视良久,本善行了个礼,dao:“施主,请屋里坐。”
薛裕丰回到厢房,无字牌位的事qing仍然一直萦绕在心tou,久久不能忘怀。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本善竟然让他上香。他连是谁的牌位都不知dao,也不知是给谁上了香。一种不受控制的gan觉油然而生,总觉得会chu事。
“影七,去查一xia本善禅房里无字牌位的来历。”
“是。”
晚膳之后,薛裕丰一回到厢房就把影七派chu去调查无字牌位的事qing。这时,窗外一阵闪电划过,顷刻间,随着一声雷鸣,整个少林寺沐浴在蓬bo大雨之中。
那个无字牌位,到底会是谁的?是因为不知dao名字,还是因为名字不能见人?
本善说,那是故人的牌位。
这个故人是谁,要他叩拜,难dao是这个牌位上的人与十六年前薛家堡事件有关?
手指轻叩着桌面,薛裕丰想的投ru。
“主zi,夜深了。”
十二的声音带着困倦,传到薛裕丰的耳朵里。他这才惊觉,自己dian着烛火,在桌边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