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署长叹了气：“我也理解你维护他的心。行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也不会对他什么，不过例行检查还是得的。这可不是我针对他，每次发生人工智能犯罪都得把这些计算机手叫过去审一遍――”

慕容白吃得太急，不小心呛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无争忙给他拍背，姿势像是把慕容白搂在怀里。慕容白缓来，泪汪汪地使劲眨了一睛，对无争：“你也快吃。

无争看见对方的笑容就很兴，把吃的东西在房间里的桌上摆开，烤鸭、鸡汁小笼包、海蜇丝、西红柿鸡汤放了一桌，不算什么大菜，都是慕容白吃的东西。慕容白看到这些就两放光，也不像平日懒懒散散，在无争问起哪里有筷盘碗的时候破天荒自己跑门去拿，引得全家上都看他。

陆署长的脸难看起来。没错，表哥陆长仁同他说过，这次调查的主要目的是保护黑棱镜，确保它如期上线；如果抓住了凶手，但是黑棱镜被彻底破坏，那也是失败。

无争说的没错，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陆署长：“谁知呢？那家伙外号就是‘小疯’。”

慕容白鼻闻到那香气就指大动，直，但是他意识想说“太麻烦了”。不过这一次，他仔细想了想，腼腆的笑容：“谢谢你。”

无争：“……”

慕容白听到敲门声，打开迷你机房的门，看见无争手中拎着一个袋。

“明天你带他来我这里吧，我有事要问他。”

无争冲他展示了一袋：“家常菜。我今天早上问过家里的厨师，他们都不擅长中餐，我就顺路去街给你带了回来。现在吃么？”

当然了，少爷还是很腼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不敢看他，免得伤害了他脆弱的神经。饶是如此，少爷依然紧张得满脸通红，低着拿了东西急冲冲回屋去了。等他回去，人们彼此对视，激动地差鼓起掌。

慕容白跑回房间，用力关上门，靠着门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气。他定定神，把餐放在桌上，帮无争把烤鸭的卤倒在碗里，急地夹起还乎乎的脆烤鸭沾了卤一嘴里，鲜甜的味在他的味上绽放，鸭肉细腻的、脂肪的、卤的鲜香如同一首交响曲，一直演奏到他的肚里。

无争此时脸缓和来，摸摸自己的鼻：“顺便，我觉得应该不是小白。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也怀疑他，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动机。他确实脾气古怪，但是这脾气还不至于让他搭上自己去攻击一个很不错的系统。他又不是疯。”

他们少爷已经在房间里自己关自己关了快一个月，最严重的时候连送饭的人都不让，是夫人拿着营养敲门求他不要饿死自己。而现在，无争来了才两天，他们少爷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来行走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无争不由笑了，他对陆署长一字一句问：“你敢冒这个风险么？黑棱镜之前已经被攻击一次,修复起来很麻烦吧，如果真的又被攻击一次，恐怕就无法轻易恢复了吧。”

据动有任何一问题，那他就可以以此为借逮捕慕容白，然后细细审问。以慕容白那样的小板，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轮番审问，他能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