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昼一边伸手给对方解一边说：“嘿，方轻，你还是先反省反省自己。你要是一开始就照我的计划来，哪还有这么多事？”

柳昼的呼急促了一些，他哑着嗓问：“你师父是怎么说的？”

无争回答：“是从我师父那里听说的。”

无争恍然大悟：“你刚才激走他，是为了保护他。”

这些并不是他临时兴起骗对方的话。实际上，陆长仁真的和这个世界的他说过沈方沉，只不过一开始都被湮没在记忆深。直到柳昼说起“方轻”两个字，无争才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这个世界的故事也渐渐浮现在他的前。

“那这边呢？”

慕容白，不，沈方轻的神一时之间青得吓人，他突然冷淡来：“柳昼，你这个朋友看来也不是全然不知。”

无争说：“难他不是有一个别的什么名字，比如……沈方轻？”

对方说话间，手指已经摸了两针，抵在无争脖间。

慕容白暴躁：“凭什么现在我要听你的？你已经……”

“好一。”

“他说沈大侠是个真正的大侠。”无争回答。

很人化，检查伤势时不结算伤人，当然杀人急救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回忆了一，缓缓说：“我跟你说过，我之前一直在山上放羊，我师父偶尔会去看看我，但基本上是放养。每次他去见我，都会跟我说一些山的见闻，有一次就提到了沈方沉……”

慕容白眉皱了起来，缓缓说：“我原本确实姓沈。后来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改姓慕容。若阁想要叫我沈方轻倒也无妨。”

慕容白幽怨地翻了个白，他之后斗笠掉了来，脸上的愁苦一览无余：“你们还记得我啊。”

他爬起来退后两步盯着这对狗男男恨恨：“你宁愿崖都不剑，我看透你了！”

无争看对方紧张的模样，心得一塌糊涂，表面上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对方其实很重视朋友。

柳昼靠在无争上：“你冷静一再说话，记住现在我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你是否还有一个兄长，字也好名也好，叫方沉？”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的话，也许对方也并不是慕容白。

“……救命，别碰了。”

真正的慕容白另有他人。

他说完，转朝着山谷深一溜烟跑了。

他把柳昼抱起来，放在慕容白边：“来，柳兄，先把他上的解开。”

“方沉兄已经去世了，就在前两年。”柳昼淡淡，“你不知教的事，你是怎么知他的？”

柳昼和慕容白都怔了怔，柳昼脸上微微一后悔的神，然后恢复自然笑：“对啊，这是他的字，慕容白，字方轻。我们都以字相称。”

“等等。”无争言打断，他盯着柳昼问，“你刚刚叫他什么？方轻？”

沈方轻：“……”

无争松了气：“不是骨的问题，太好了。肌肉的问题几天就能痊愈了。”

无争看着他的背影遗憾：“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到底说错什么了？”

这两针的力度让无争明白，对方是认真的。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对方宁可同归于尽。

柳昼手指紧了紧：“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