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玦自然知涂梓指的是龙崇宇，大概两人立场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难得认真地想了想，答：“至少六百多年了。”

涂梓惊讶地挑了眉，妖异的睛闪过一丝好奇的光彩，“竹竹？”

这件事真要追究起责任，其实涂梓并没有太大的过错，甚至说是过错都有些牵，但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却是他引起的，况且也因为这个可怜的女人，他躲掉了天劫。

“那你呢？”殷玦发现床上那人明显开始搐的手脚，那种肢被病毒侵占的痛苦，看着都觉得浑发麻，于是殷玦从怀里拿一张符纸，过去贴在那人几乎看不起伏的上。

涂梓，伸手摸了摸林沫的额，因为殷玦的法术，林沫现在睡得很安稳。

“所以你和她的孩签订了契约？”殷玦补充。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能修成大妖的兔脑都不会太简单，不害人，但小小的狡猾还是有的，不让林沫知契约的事，就能把自被利用的风险降到最低，不过大概女孩也是让家里人给坏了，格蛮刁钻，说一不二，仗着自己受就百般任，涂梓在契约的效力也很疼。

“她母亲回光返照，嘴里一直念叨着孩……好像是这样我也不太记得清了，当时我的况也不太好……所以当时我就和沫沫签了契约。”因为孩还太小，只要他愿意，签订契约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而实际况是，当时涂梓正在历劫，也用障法爬上了救护车，虽然在孕妇床躲避天雷一般是狐狸的法，但是他已经非常虚弱了，如果不避开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所以再后来你就跑去警察？”殷玦思维发散。

“是交警。”涂梓笑了纠正，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那时候他的况不好，与还是婴儿的林沫签订契约也算是互惠互利了，“不过她到现在都不知契约的事。”并且一直以为他只是邻居家温柔帅气又极端疼她的大哥哥。

“不是。”殷玦嘴角微微了，涂梓一直不清他的真，自然也不会知他的寿命能有多长，虽然那几百年的确算是他这一生最宝贵的时间了。

结果雷云的确是散了，化作城区小范围的降雨，有一个路弯很急，视线也被建筑遮挡，一个小孩走斑线的时候了一跤，正巧就遇上了急转弯后一路加速要求避让的救护车……

涂梓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合理，不然还签那契约什么。

十七年前的一个晚上，一辆救护车发生侧翻事故，司机和随行医生倒是没事，但里面临产的孕妇却大血，差将孩生在了路边上，报的事故原因是司机为了避让一个摔倒小孩而猛打方向盘又因为地面湿致使发生了侧翻。

无聊，两厢无语他便起了个话题：“你和那位认识多久了？”

“那个孕妇没熬过去后来死了，当时我的真就趴在她边，然后我看见她用沾着血的手痛苦地摁着自己的肚……”涂梓顿了一，睛红得妖艳滴，“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借她的运，躲在她的床，或许她就不会死。”

因为种族不同，这

涂梓也站起去翻了翻那人的，瞳孔早已经放大了，他摇摇，叹了气：“我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