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良久没说话，鹰目里锐利和疼痛交织，最终化为一片麻木的平静，他轻声：“寡人明白了。”

“妾的，妾自己知，”妲己轻笑一声，看向嬴昭，空灵的眸得让人心惊，“妾是亡国之女，能得王上几日已是万幸，从没想过还有能给王上留血脉的机会。”

“没了这个孩，妾也不过就是多活一年半载，日后妾陨，王上记得妾一日，总不会记得妾十年。有了这个孩，妾虽死，王上却能长长久久记着妾。”

嬴昭征那天，V384是真的傻了，它觉得妲己玩脱了，那天之后，嬴昭的好度时降时升，低的时候为

嬴昭的嗓发紧，“寡人只想你好好活着。”

人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却一五一十地向嬴昭汇报了过去，嬴昭怔愣许久，这才想起，越姬是懂医理的。

打掉越姬肚里的孩不是小事，正如老者所说,虚弱的越姬本无法顺利排死胎，只能先死胎儿,好停止母对胎儿的供应，再慢慢调养。

一个安胎，一个打胎，药不冲突就有鬼了，妲己低笑了一声，温柔：“我的我自己清楚，该喝什么药，我也清楚。”

妲己柔声打断了他的话，“王上，妾想要一个自己和王上的孩。”

妲己低眸一笑，一直低眉顺的她似乎终于能抬起来，比起骄横的齐姬，这副清冷又淡然的模样才更像是一国公主，“妾也是有私心的呢……”

死胎儿也不是容易的事,为了尽量不损伤越姬的,老者的药开得很温和，妲己只尝了一就从越姬的记忆里了解到了这种药的药，顿了顿,当着嬴昭赐的人的面，把碗放在一边。

估了妲己的良心，不得不说嬴昭的举动V384没料到,妲己也没料到,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琢磨着要怎么利用这个,至少在临走前把嬴昭的好度刷满,好给肚里的孩铺路。

嬴昭来时，妲己正在整理竹简，自从有孕，她就一直待在玉霞里，知她喜看书，嬴昭直接让人把自己的藏书都送了过去，怕她看不懂，稍有闲暇就为她注释难。

以往看见越姬隆起的小腹，嬴昭面上不说，心里总是暗暗兴，她有了他的孩，都是培养来的，即便知前的人并不自己，他羞恼却不会退缩，然而如今知晓这胎儿有可能会夺去她的命，一生第一次大约也是最后一次的，击败了将为人父的慈，他厌恶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

他深深地看了妲己一，随即转离去，隔日，商议了数年有余的攻周之事敲定，秦国并魏楚赵四国合兵攻周，嬴昭挂王旗带军亲征。

“人不喝吗？”人不解，“方才送药的医官说，这药和甘泉送来的安胎药药不冲突的。”

“王上……”妲己起，正要行礼，就被嬴昭住，秦王冷峻的脸庞上眉紧蹙，气势迫人却带着一难言的柔和苦涩。

“为什么不喝寡人送来的药？”嬴昭深一气，“想要孩，以后可以再生，不能生也没关系，寡人日后所有的孩都会叫你阿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