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莫然喃喃自语：“我不想人了，我如果能跟妖一样拥有无尽的生命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等一百年，一百年后，我依然可以大黑的主人，可是我没有一百年，我就那么短短几十年，几十年后，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想妖了。

就算能找到人的转世，如果人忘记了自己呢，如果人不接纳自己呢？

说完，他就哈哈哈的大笑着，笑得前俯后仰，他一步步朝着辛暮朝，“这也没办法，天都不帮你，怪谁呢？”

看着莫然这么说，他忽然觉得为什么人妖恋都是不得善终的。

辛暮朝见昼里说这种话不由得心里一酸，他不知昼里在面对他前世死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悲伤难过，光是想到这一就能让他心痛到难以呼，更何况是亲自尝过一遍的昼里。

一遍遍，让辛暮朝呼不畅。

“暮儿，蠢不好吗？”昼里不

瞬即逝……

昼里同受，暮儿的前世，前前世都是死在他的面前，那种看着人慢慢的呼最后一气直到变得冷却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辛贯冷笑着走向辛暮朝，辛暮朝挣扎了一，但是他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昼里也同样如此，甚至莫然用了胶布把昼里全上缠了起来，这样昼里就没有办法用尾巴挟持他们。

莫然想要去拦辛贯的手收了回来，他知自己理亏，也知自己什么也不了。

“昨天你说什么来着？说我蠢吧，辛暮朝，你让我跟我妈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你让我颜面扫地，从此在名圈脸面丢尽，成了别人饭前茶后的笑柄，辛暮朝，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昼里听到刘离说过，有一个鲤鱼去找自己的人，而人已经娶了妻，人把她当成妖，找士把她打死清蒸了……

他不想再看着暮儿一次次在他的面前死去，他想陪着暮儿一起到白，一起生，一起死……

他从来没想过大黑看到他死会有多难过，他也不曾想到过他死后大黑一个妖再回去服刑又是多么的残忍，他只想到自己不能这样孤单一生，至死见不到大黑。

他不要一个人一生孤单的死去，他宁愿大黑陪着他躲躲藏藏，也要大黑陪着他。

莫然也愣住了，他们一个想人，一个却想妖，而于的目的却是一样。

“我想人，而你却想妖。”昼里看向莫然，笑得恍惚。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黄昏，万俟景麟没有现，辛贯得意的现在这废弃的工厂里，他看着莫然冷笑着：“你的大黑还没回来，不过你要是欠的话可以找我，我可以代劳。”

他忽然不想妖了。

人的生命有穷尽之时，而妖的生命却有上千年，上万年，人死了，前尘过往都忘记了，而妖呢，日日的念着，想着，在无尽的生命里回忆着，那才是最残忍的。

莫然忽然现在他的面前，辛贯不满的喊着：“你什么？你别忘记你昨天承诺的，万俟景麟没来，这两个人该交给我置了，现在我要置辛暮朝了。”

“你要跟我算什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还能怪得了谁呢？”辛暮朝冷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