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听得认真的，施诗磊撇撇嘴，继续扯些有的没的，也算是回味往事，“我第一次坐台――就是陪客人唱歌，什么都不用，一个晚上五百块。拜托，日晒雨淋发传单，要在大路上站多久才能赚到五百块钱？我嘛自己找累，还要上课的好不好？”他慨了一声，对符钦若笑了笑，“所以呢，就不劳符公您大发善心，对我行教育改造了。我嘛，照你们从书香门第里来的人来说，就是无药可救了。”

符钦若低看看还沾了些豆腐沫的手，过了一会儿才，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继续转给他未婚妻晚餐了。

符钦若的影顿了一顿，偏过说，“还没定。”

半晌，符钦若回过问，“你是因为没有父母和亲戚，才去‘生意’的？”

符钦若回过，表有些疑惑和茫然。

符钦若看看那豆芽，回见到施诗磊兀自打开冰箱拿里面那篮山竹坐在餐桌边剥开吃，也不说他什么，默默把豆芽放回了篮里，把炉上的火调小，低继续切菜。

“我觉得相亲怪没意思的，两个本不认识的人，突然之间以结婚为目的坐在一起，窘不窘？”施诗磊看到汁又滴来了，皱起眉，用纸把手上了，继续调侃，“最搞笑的，竟然是你们还真好上了。从绍兴到这儿有几公里路啊？她也算是N里寻夫了。你真的觉得她喜你？”

、施诗磊，你怎么也没个声儿啊？吓死人了。”

刘天楠大概是没见过谁会跟陌生人凑得这么近，往后倾着。面对男生瑰丽的脸庞，还是从脸红到了颈上，她恼羞成怒，“我不和你开玩笑。”

施诗磊皱起眉，没想到他又说起了这件事，还问得平淡的，像平时聊天一样。“不是！”他优哉游哉地吃着山竹，说，“我呢，就是自甘堕落。其实年满十六岁以后在外打工也不难，搬搬东西、发发传单，也不是赚不到钱。不过多辛苦？又费时间又费力气。MB就不一样了，你知在KTV当少爷，一个晚上能赚多少钱吗？”

他怔了怔，还是控制着自己的随意，笑，“你真的想跟她结婚？”

“我看你好像本不知外面的况是怎样，好心提醒你，”施诗磊很可怜地看看他，摇了摇，“同志骗婚很招人恨的，

施诗磊挑眉，幽幽，“当符钦若的女朋友，就这胆识可不行啊。”他踱步走到两人中间，看了看符钦若，又弯腰凑到刘天楠面前坏坏笑了笑，“因为……你迟早会知更吓人的东西。”

施诗磊想到他们刚才也不过是吃了一碗面，看着符钦若在理台前忙忙碌碌的样，装作很随意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瞧这阵势，快了吧？”

看她跺了一脚就扬长而去，施诗磊好笑地哼了一声，叹了一气，转过来捡那堆掉在理台上的豆芽。

他才收捡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没必要为了刘天楠的晚餐动手，明明还剩一抓在理台上，但他也不了。

早料到他会这样，施诗磊冷冷哼了一声。

符钦若打开锅盖，把砧板上切好的白豆腐小心翼翼地放去，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