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磊一直低着写，直到写到了纸张的左侧，写了符钦若的影里。他抬看到符钦若发湿哒哒的，盖着巾也不一，顿时睁大了睛，“你发啊！冷死了！”

符钦若回过，疑惑看他。

也不知符钦若还在外些什么，施诗磊打开电毯以后便钻被窝里躺了，辗转片刻以后又爬起来。

“嗯。”符钦若抬手抓了抓搭在上的巾，瞥见施诗磊咬牙切齿的，便问，“你开电毯了吗？”

施诗磊。

整理枕的时候，施诗磊在符钦若枕底翻到一本，拉开床的吊灯，信手翻看起来。

“嗯。”他皱紧眉，把咳嗽忍成了清，声音完全哑了，说，“写完记得把空调关上，砚盒盖上。”

他本来就白，生病以后脸上更没血，上的睡衣又是浅灰的，在昏黄的床灯旁显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想到书里那个喝了所谓的河神的血的人，还有他那

施诗磊还在重复看着那几行字，风瞧见符钦若披衣走过来，鬼使神差就把双收了起来，缩床铺角落里。

他穿着拖鞋从楼上啪嗒啪嗒跑来，回房间拿上自己的枕，瞧见符钦若正在浴室里发，看了看，又啪嗒啪嗒跑回楼上，以最快的速度钻回了被窝里。

“我又不想写了……”他犹犹豫豫了半天，说，“门能不能给他们留着，咱们别守了。”他顿了顿，又说，“我去给你被窝啊。”

“电毯？”施诗磊眨眨，不知他在说什么。

注意到他的动静，符钦若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来问，“要写字？”

符钦若说，“我房间床上有电毯的，早些开，待会儿睡觉不至于冷。”

“诶……”看他要走，施诗磊禁不住叫住他。

“不早说。”他墨也写完了，洗了洗笔放在一旁，白了他一便从柜台后绕来，趿着拖鞋回房间去了。

尽他答应来了，可施诗磊看到自己研的墨汁，还是想到敬惜笔墨四个字。到底在心里挣扎了一阵以后，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镇的了解，跟他们简单介绍了一哪里可以找到好吃的。

也不知他们这顿饭要吃多久，吃完了是不是还要逛一逛，施诗磊洗了澡便走到柜台后边，打开台灯研墨准备写字。墨还没研到一半，看到符钦若拿着换洗的衣服经过画堂，连忙站起来。

“我关灯了。”符钦若回到房间里，看到施诗磊已经把床灯打开了，便顺手关上了屋里的日光灯。

符钦若看他果然没有合上砚盒，还是亲自帮他合上了。发上的珠滴砚台里，又晕开了几未透的墨汁。

符钦若洗完澡来，看到他在写字，便踱步过来看了一会儿。

这书他从前没看过，倒是听过某一首跟伽蓝寺相关的行歌曲，抱着求证的心态在书中找起来。奈何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凄的故事，反而看到一则鬼神事，回味过来，一抓紧了手里的书。

符钦若注视他良久，缓缓呼了一气，笑容显得疲惫而无力，“也行。你把灯关上，给他们发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