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

或许是有了新展，哪怕步不是那么明显，但至少是跨了很好的第一步，凌扬的心很好，嘴角得意地上扬，还哼起了跑调的小曲，连叶朗都被他的好心染了。

“我恐。”

叶朗默了一，“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你。”

凌扬说不话来，只是怔怔盯着对方，前又开始发虚，叶朗的话像是在云端飘着，却又一字一句清晰地传他耳中。

※

叶朗不提凌扬差都忘了，如今猛然提起凌扬顿时又一阵晕目眩。

呼呼，原来叶朗用的洗发是这个味，凌扬兴地打了一泡泡，“你知吗，我刚跟花花合租那会儿，有一次偷用他的洗发，结果他告诉我那瓶是给他们寝室小狗洗澡用的，害我一整

“哦，”凌扬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谁的主场，“不想被同学看到我游泳，我在BBS上问你们校友借的游泳证。”

凌扬慢慢眨了一。

“其实你要游泳的话找我就行，我可以帮你办。”

“……因为你之前晕。”

“其实每个人都有弱，晕真的不算什么。”

“来，现在把手给我，”叶朗伸手去，用听上去无比可靠的吻，定地，缓缓地，一字一句说：“放心吧，我是不会松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扬问。

“你真的没有必要穿这么多，”叶朗看着凌扬上保守的分泳衣说，哪有人在室游泳馆穿防晒泳衣的。

凌扬一怔，挣扎着挤两个字，“……真、的？”

叶朗不疑有它，直接把自己面前的洗发递给他。

两个人从泳池来后一起淋浴，这次凌扬不再像上次那样远远躲到角落，而是大大方方挨着叶朗沐浴。

凌扬正打算伸手去置台上取洗发，突然心中一动。

“天生的，虽然不是很严重。”

叶朗少见地笑了笑，“开飞机我没想过，十米台都不是很敢。”

每个人都有征服比自己弱小者的冲动，每个人也都有臣服于比自己大者的渴望，这是人类作为生的原始本能，当面对得是跟自己一样的雄时，这种望更容易被激发，被扩大。

叶朗蹲了来，近距离注视着凌扬纸一样苍白的脸。

叶朗右手一撑泳池的边缘来，溅起的花打在凌扬脸上，他本能地闭上别过逃避。

凌扬深呼了一气，努力说一个长句，“那不是，不能开飞机了？”

叶朗也静静站在岸边，自上而审视着里的凌扬，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彼此都被心中升起的微妙觉迷惑了。

“朗哥，我的洗发用完了，你的借我用好不好？”

凌扬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他认真地看着对方，表有一惋惜。

“啊，你怎么不早说？”

凌扬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那你呢？

“冰河不是说过，伤痕是男汉的勋章吗？”

“天、生的？”

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今日在泳池边的这一对视，奠定了日后二人关系中彼此的地位。

“现在觉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