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长，没一会儿陈光推着拉门来：“……好，周一午，两半，嗯……”

“你他妈有病吧，”陈光的脸有红，他知他惊讶什么，没几个拳手自己饭，不用控制重的时候，他们喜喝酒、串儿，当然还有泡妞，“去，给我扒葱。”

二十五，对还没的拳手来说，不年轻了。林森拽开拉环，喝似地灌了两：“晚上跟你挤一宿行吗，我没带被褥。”

葱在门外墙边立着，林森来时看见了，他开门随便一，也不扒，拿在手里，晃悠到北屋：“哎我去，”屋里非常净，一张小床一个旧电视，桌上一盏台灯，灯放着一本老掉牙的英语900句，“你哪儿找的妞儿，真不错。”

“OK，”林森站起来，翻着脱掉的运动衫找钱包，“先去吃饭。”

他以为是打野拳。陈光有烦躁，直接岔开话题：“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只有一条被……”

陈光把葱从他手里去：“谁看上你是他妈瞎了。”

电话挂断，林森把最后一酒咽去，拇指和中指上一掐，把易拉罐整个扁：“刚打完，周一又打？”

“私活儿？”林森很有兴趣，那对深邃的窝，那饱满的肌肉，都透着攻城略地的冲劲儿，“什么场，有狠角吗？”

“是她们找我，”林森痞里痞气地纠正，“知我是打拳的，扒都扒不掉，”显然，他不缺妞儿，同时也不屑一顾，“不过国比乌克兰好多了。”

陈光一手握着四个鸡，背对着他：“我没妞儿。”

陈光不太自然，说不哪儿不自然，大概是作为一个拳击手，他不敢看林森的睛：“不是比赛……别的事。”

他们不是一个量级，没必要这么谨慎。林森眯起睛，用俄语嘀咕了句什么，一屁坐在沙发上，闷闷地喝酒。

我二十，”林森抓着套衫一把拽掉，里线条清晰的肌肉，“13胜，0负，10KO。”

陈光转过，把一罐啤酒扔给他：“15胜，8平，7负，3KO，”他说，那么平静，平静得像条掉了牙的老狗，“我二十五。”

“我，你会饭？”林森抓着钱包，瞪大了睛看他，“鸡炒米饭那个炒饭？”

陈光为难，他的为难让人不好理解，如果再持，就显得矫了，“行吧……”他懊恼地一把发，林森看见他掌指关节上的厚茧，那么厚，第三关节还是破了，伤很深，血刚洗掉，又开始往外冒。

“大男人，没什么习惯不习惯吧，”林森的样拽起来，歪着，从傲慢的角斜瞥着他，“就一晚上，明天我就买了。”

陈光正要说话，桌上手机响，他连忙过去，看一号码，没上接，而是到厨房那边，拉上玻璃门，才通话键。

陈光把四个鸡全打碗里，皱着眉看他，看他那个个儿，少说得有182，应该还会长：“你随便找姑娘？”

林森这才回，认真地看着他：“哥们

陈光拉开冰箱：“太麻烦，在家吃一得了，”他拿冷藏的电饭煲胆，“还剩半锅米饭，炒饭你吃吗？”

“玩，嫌妞儿烦？”林森打量那张床，睡他们俩有勉，“睡着玩的都能把屋给你收拾成这样，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