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接过那两条鱼，鱼尾蹦跶了几，溅了几滴到他脸上，他把鱼拿远一些问：“多少钱？”

那人回，远远的一白牙，用当地的方言说：“小伙是要买鱼吗？今天收获了不少，等会儿可以让你先挑。”

那人一上岸就掀掉上的帽，是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他躺了半个小时，虽然困却睡不着，于是跑到厨房看雷贺饭。

周衡这次勉从个别字中推敲了他的回答，又问：“你们的鱼卖不卖？”

周衡坐着也没事儿就跑去招待所睡觉，只不过这一觉睡的并不好，床就算了，被也有一霉味，连房间的墙也是灰扑扑的。

他将竹筐放在地上，瞥了一周衡的穿着，知他不是当地人，用普通话笑着问：“你要什么鱼？都是刚捞上来的，绝对新鲜。”

周衡有些怀疑，“没称过你怎么知？”

当地有个很小的招待所，招待所里有个很小的厨房，雷贺知要住这里后就和老板商量了借用厨房的事。

“没事没事，这条河的不急，而且就是过暴雨后河里的鱼才多啊。”

周衡哪里懂得鱼的种类，让他最贵的挑两条。

那人停动作，对着靠近岸边的一个男人说了句话，然后周衡就看到对方背着竹筐朝岸边走来。

卖鱼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发，看着他的背影又不好意思把人叫回来，而且那两条鱼绝对不止三斤，应该没占到多少便宜，于是心安理得的把钱贴收好。

“嘿，老乡，你们在嘛？”周衡冲走在最前的人问。

“我从小就掌称了，虽然不能一不差，但大概的重量绝对错不了的，这鱼就三斤算好了。”

看到周衡来，雷贺起接过他手里的鱼，笑：“你这鱼是买来加菜的么？你大哥说今天可能要住在这里了。”

周衡回去的时候周岩正在开会，雷贺搬了把椅坐在大院里，角落里缩着一条狗，戒备的盯着雷贺，过几秒呜咽一声，使劲儿的往后退。

那人想了想，试探着问：“你看一斤五块钱成不？”这种鱼他们平时一般卖四块五，但小买卖的都习惯的把价格报一些，给客人讨价还价的空间。

周衡看了看自己空的手，发愁：“那我怎么拿回去？”总不能让他抱着两条鱼走回去吧？

招待所是私人开的，老板知雷贺是和县委书记一起来的，哪有不同意的理，还的将不舍得用的几样调料都摆来了。

周衡没听懂，眉皱了皱，“雨天里很危险吧，万一被冲走怎么办？”

周衡哪里懂得讨价还价的理，他只知他家餐馆里买的鱼都比这个贵，于是很满意的给了他十五块钱，然后转就走了。

“没事，我给你扎好。”周衡睁睁的看着对方在河边了几棵草，搓成两条绳，然后将绳捆在鱼鳃上，好后又顺便摘了几片菜叶鱼嘴里。

“那好，我去问问在哪可以饭，先把这两条鱼收拾了。”

竹筐里的鱼类很杂，大小不一，那人看周衡快，也很快给他挑两条半大不小的鱼来，他用手掂了掂，说：“应该有三斤多重，这鱼肉，刺少，价格也会贵些，你看成不？”

“住就住呗，反正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