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陶明凯说：“好看一个女的。”

齐磊的手机从不怕他翻，虽然是很私人的东西，但是齐磊的私人生活很贫瘠，手机里面存满了文件和重要的聊天记录，以及划不到的备忘录，听陶明凯这么说，还以为是同事联系他，漫不经心地拿过来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哥，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话说到这儿，在齐磊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辱不及父母，所以即使对陶明凯可以又打又骂地教，却从没说过他妈一句不好听的话，他心里烦，只能一接一地烟，“你不是有事儿要问我吗？问，我倒要听听有什么事儿是必须要当面问我的。”

“你信不信。”陶明凯还不服气的，“要不然我就去叙利亚倒腾军火。”

齐磊指了指门，“去。”

他又去拿手机，齐磊真的是心好，没拦着他，默认了他往自己账里转了一笔钱。陶明凯收了钱，乐不可支地走了，觉得自己和齐磊缓和了关系，又得了钱，又卖了他一个人，简直是一箭三雕再好不过。

齐磊没理他。

陶明凯帮自己妈诳了齐磊回家，心虚得很，拼了命地找借问齐磊关于留学的事，齐磊没听一会儿就把他打断了，“行了，别聊了，你怎么突然想留学去了？”

“……”齐磊掐了烟，“你活到二十一了，才想要好好人？”

自己读本科时的八人宿舍。

“你是不是又谈男朋友了？”陶明凯起来，“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儿呢。”

陶明凯说：“我想好好人。”

齐磊嗤笑一声，“你妈怎么这么执着呢。”

齐磊了烟，没往心里去，“又是你妈哪房的亲戚？”

“你给儿钱啊！”陶明凯要去摸他手机，“我……哎？这谁啊？”

陶明凯对齐磊的复杂，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儿病，叫什么来的？对，好像是斯德哥尔摩，他哥对他凶，他当时生气，事过了一琢磨，还觉得他哥很帅，心里很崇拜。当然，有时候他哥对他态度好，他会觉得受若惊，陶明凯最怕的还是他哥不搭理他，就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看了他一就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陶明凯上了楼，推开门去，决定今天一定要把两个人的关系给缓和过来，于是他卖了个报：“哥，我妈今天要给你相亲。”

齐磊掐了烟，琢磨着怎么回这条短信――他当然知自己落了什么，是个百达翡丽的袖扣，很小，掉在了方云旗的沙发里，那袖扣掉来是个意外，但是齐磊想了想，没

“去。”齐磊又重复了一次，倒是肉可见地心变好了，陶明凯知机不可失，“你给儿钱我就，我等会儿帮你应付我妈，真的！”

“你去叙利亚吧，赶紧去，一秒钟都别耽误。”齐磊看傻似的看他，“你们老陶家就指着你给长脸了。”

陶明凯撇着嘴看他，“你把什么东西落在别人家了？”

陶明凯突然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反正我要好好人了，你给我儿钱，爸断了我的钱好几天了。”

到家时是午三多，陶明凯坐在客厅里等他，说是等他，见了他却又缩缩脑的，叫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