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明凯没有忍住。

“你不要闹！”冯许华低声说：“现在不是任的时候……你冷静，我去和他们谈谈。”

见陶明凯不说话，他又一副好言相劝的样，“明凯，你还小，你不知他们这群人是什么套路……如果不是我在，可能现在你已经被他们拉去借利贷了，这么一大笔钱再加上利息，你就是和你哥一样有钱也吃不消，一旦你还不上了，知是什么场等着你吗？吃喝拉撒边都有人跟着，这种生活你知是什么滋味吗？现在你觉得三五千不算钱，到时候你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难不成你想好好的少爷变成三滥的躲债鬼，被人上门泼油漆？你妈受得了这个刺激吗？”

“大方向上肯定是可行的。”冯许华端起茶杯喝了一，盯着他看，“既然你哥不手公司的经营，那么你把你爸公司那个职业经理搞定就没有问题，知吗？怎么我都已经和你说了，利害关系已经讲清，你也没必要担心太多。”

如果是从前，这些钱倒不会让他有这种面临灭之灾的恐慌，因为他爸还在，就算是被狠一顿，帮他还上，也不至于让他爸伤筋动骨。然而现在不比从前，他爸那么匆忙地走了以后，他知不会再有人来给他屁了，齐磊会他吗？陶明凯知会，但是帮他善后的方式大概是把陶明凯手所有的东西全都利益最大化变卖了，如果还不够的话齐磊也许会堵上这个窟窿，然后？然后可能就会把他扔到大街上等死，让他自生自灭……他太清楚他哥是什么样的人了，一旦认定了自己没什么拯救的必要，他哥肯定会气的再也不他，陶明凯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苟延残的模样。

……

然而对方显然不像他一样势单力薄，反而很快就把他控制住，还是冯许华从中调和，不住地打圆场才勉稳住了局面。陶明凯坐在椅上不住地气，他挣扎着想起坐回到牌桌上，然而冯许华猛地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不重，但是足以让他清醒。

正值倒寒的时候，无端变化的气候搅和的人心里发慌。齐磊最近心总不是太好，陶明凯与他谈话的时候也就更加

“那你就用自己的钱去还。”冯许华加重了语气，“够吗？你卖商铺卖车？以后你怎么办？”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完了。

当他终于从船上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虽然看上去很憔悴，但比起之前魂不守舍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冯许华则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带着他去吃了顿早餐，两个人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陶明凯只觉得恍如隔世，他刚要说什么，冯许华就果断：“先别说话，好好吃顿饭，去楼上房间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然而没过多久，冯许华走到了他面前，给了他一线生机。

陶明凯表呆滞地端起还的茶喝了一，从咙一直到了，的他好长时间一个字都没说来。

“可是我真的担心我哥看来。”陶明凯烦躁地搓了把脸，“如果他知了……”

事后陶明凯再想起这件事，反而因为过于震惊没什么记忆了，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完了。

……

“你说的方法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有发抖，“我哥他很不好糊，如果被他发现了……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