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空好好清dian多日累死累活的劳动成果。成绩喜人,一千颗鲛珠,他已经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最后一步,但成绩亦十分恼人,离满额只差一颗鲛珠,比差一百颗更让人扼腕拍tui!
他把自己气得一整天没吃饭。他跟自个儿较劲儿,很快引起了晏怀安的注意。
当年shen居gao位,使晏怀安养成一种gen深di固的不ai迁就他人的霸dao脾气。虽说自遇见鄢鱼,他改好了不少,但时不时总会‘犯病’。
一开始,他见鄢鱼趴在床上一声不吭,谁也不ai理,便没去自讨没趣。
两人寸步不离,却彼此连句闲谈都没有,气氛僵冷,等到夜里某条鱼的肚zi太不争气,尴尬地咕咕叫,一直稳如泰山的晏怀安搁xia手中的棋zi,坐到床沿上,瞅着对方背对他假寐,伸手摸了摸那瘪瘪的肚zi,握着人膀zi扳过shen,面对面,他dao:“小骗zi,你闹什么脾气?不吃饭饿肚zi,以为我会心疼?”
鄢鱼早饿得前xiong贴后背,自觉委屈万分――合着他豁chu去被|人|gan1,都快成一块被耕破了的田,老天爷还戏nong他!
心tou烦恼无比,面对令人生嫌的男人,他的kou气免不了很冲:“我犯贱才要你心疼!我饿死了关你屁事!”
最后一颗鲛珠,他总觉到手之日遥遥无期。这种令人沮丧的预gan萦绕心tou,久久不去,令人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晏怀安养气功夫一向深厚,这会儿听到鄢鱼的恶言恶语,他仅轻轻一笑,摸摸鲛人那hua腻白皙的脸庞,dao:“鱼儿的滋味尝过一次便叫我yu罢不能,我如何舍得?乖乖起来好好填饱肚zi,别不听话。”
鄢鱼白了对方一yan,拉起夹被蒙tou,大有继续不理的意思。晏怀安挑了挑眉,想起从前鱼儿装傻,骗的得他团团转时,也曾这般跟他‘叫板’,彼时他耐着xingziqiang装chu温柔哄人,这会儿又见这一副淘气的小模样儿,竟觉有趣。
有趣归有趣,他总不能连个小骗zi都收拾不了。
他命人摆了一桌zimei酒佳肴,re乎乎地端来,然后他不招呼鄢鱼,就独自享用。
鄢鱼本就饿,shiwu的香味飘来,更是雪上加霜。他忍了一会儿,心思突然拨转,想着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九百九十九颗,还差一颗,他不信钻不了空zi!
心里豁然,他当即爬了起来,就穿了一层单衣,扶着腰摇摇晃晃来到桌边,大ma金刀一坐,原想zuochu一种qiangying的姿态,哪想一时忘了他屁gu正害疼,一接chu2到凳面,立ma跟被大ma蜂蛰了一般,忙不迭tiao起,他腰疼tui酸,两tou一冲,这xia他的姿势可就十分扭曲了。
yan前的鱼儿如此鲜活,晏怀安从没见过。他瞥了一yan瞪住凳zi心有余悸的鱼儿,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tui,丝毫不怕碰钉zi地来了一句:“过来。”
鄢鱼对着那大长tui直接呸了一kou。
他一扭一拐地去把床上的夹被抱来垫在凳zi上,小心翼翼坐好,勉qiang有dian样zi了,拿起筷zi正指一碟辣zi满满的菜,啪的一声手背上挨了一xia,顿时受惊筷zi脱手。
手背放到yan前,已经落xia了一条红痕。鄢鱼脸se一变,阴云密布,仿佛xia一刻就要暴起掀桌。
晏怀安飞快地睇了一xia那红痕,yan里某种qing绪一闪而逝,淡淡dao:“你吃不了这些。”
随即拍拍手,仆从送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