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币，老人睁开睛，看着燕熙，“七年了，你终于来了。”

燕熙突然不敢去面对忘川老人了，他害怕知更深层次的真相，他怕无论自己些什么，他都不能再原谅自己。可是他不能不去，关于楚泉的一切，他都必须知，哪怕知之后，等待他的会是的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燕熙忍不住用手紧紧着自己的，可那骨的疼痛并没有丝毫的缓解。穆川和舒容德的坟墓，似乎将来等待他们的场。

燕熙哑声：“是，我来晚了。”

日落之前，他们来到了慕河边上。殷云舟用灵力召唤前往忘川河的小船，两人上了船，随着河慢慢地飘向忘川河。

“将军？”殷云舟轻声唤，“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燕熙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不由地想，楚泉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去忘川河的那一端找回他丢失的魂魄，自己又是怎么在他几乎魂飞魄散，只留在最后一丝信念的时候，一地掰开他的手指，也不回地走掉，在后面的七年杳无音信。

“当日他从忘川河回来，魂魄支离破碎，只剩了最后一残念。此后，我日夜使用聚魂之术重聚他的魂魄，却始终无法成功。后来，我才想起，是了，楚泉的魂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整，因为他的一魂一魄已经留在了忘川河……”

燕熙的中微光闪动，声音沙哑：“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老人轻叹一声：“可是如今，你说什么都晚了。罢了罢了！听云舟说，你想我很多问题，本来楚泉和你已毫无关系，但你既然千里迢迢地赶到了这里，我也不便再拒绝。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另一个人为之付代价，要不就是贡献自己的魂魄，要不就是贡献自己的寿命。难楚泉没有和你说过吗？”

路似乎很漫长，可燕熙又觉得似乎眨之间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可能是他也没有机会告诉你吧。毕竟他回来的时候近乎魂飞魄散；他醒来的时候，你也不在……”殷云舟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不满。楚泉，那个英俊的男人，即便有的时候有些无耻，却也无耻得衣冠楚楚，优雅得，实在是让人心生好。殷云舟虽然被楚泉威胁过，也是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可他没有想到，看似潇洒不羁的楚泉居然会为燕熙到那种地步。他更没有想到，当燕熙获得新生后，会毫不犹豫地丢昏迷不醒的楚泉，去实现自己所谓的大计。虽然殷云舟后来一直跟着燕熙，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从来不赞同燕熙的法。

燕熙耳边翁的一声，就像是被人就着心刺了一剑，尖锐的疼痛让人觉得窒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声音颤抖。“没有，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回来。你在外面的事，我已经听云舟说过了，你似乎野心不小，在这几年大有作为，我以为和会和当初一样，以大局为重……”

“我当初错了一次，不会让自己再错一次。”

和七年前一样，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忘川河的渡闭抚琴。燕熙和殷云舟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老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