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他一一腐蚀？

“是么。”楚泉笑，“不过我很好奇，难皇上忘了，这以前可供奉着你的。现在好不容易复活了，倒跑来曾经的陵寝住，皇上真是有闲逸致啊。”

楚泉愣了愣，才笑：“肯定是要享受为数不多的好日了。”

燕熙忍不住看向边的楚泉――他不明白，他们明明有那么好的开始？现在为什么会成这个样？

燕熙也是慨万千。上一世，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陷害至死后，一直就待在这个地方。漫长的四十年，他支撑去的动力就是为父母，为顾白报仇。在偌大的殿中，唯一陪伴他的就是饮过他血的不朽，他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不过没有关系，他早就习惯了。可是，他没想到，有一个人突然闯了他本来一片荒芜的世界。他还记得，楚泉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来到他的边，向他讲述着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那么，”老人问楚泉，“你的愿望，是什么？”

老人平静地看着楚泉，“但是，若没有平常人的喜怒哀乐，恨仇，那样的日，又怎么能称得上‘享受’呢？”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是因为当初的自己太狠心，还是因为现在的楚泉太绝？

楚泉看着面前熟悉的殿，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他第一次遇见燕熙，就是在这个地方。他还记得他是先被棺材里燕熙的遗所引，正在叹息人逝去实为可惜之时，燕熙就飘到了他面前，绝的面容，修长的散发着醉人的幽光……其实在第一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动心了吧，不然也不会频繁地去找他。而燕熙呢？楚泉在心里冷笑，一直一直都只是抱着利用他的心思，才不得不回应自己对他的而已――真是可笑。

受到燕熙的目光，楚泉转过看着他，“怎么？”

燕熙没有

老人眯起了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在燕熙上了蛊么？”

在忘川河的日，忘川老人和殷云舟都在为楚泉的况力，研制了不少对定魂有效的药。楚泉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大多数时间，楚泉都和以前一样，坐在忘川河的渡风。这个时候，燕熙就会递给他一杯茶，而后在他边坐，和他一起，看着一望不到尽的忘川河。

照燕熙的吩咐，城主将城北的殿收拾了去，让燕熙等人住。

城主一早就在安灵城城门等候，一直等午，才看到了燕熙的车。他立刻带着人迎了上去，行了大礼之后，向燕熙等人献上了暗影之墙护。

燕熙登基不久，就派了一个级控灵师任安灵城城主。由于安灵城况特殊，燕熙再来之前，还是向安灵城城主打了招呼。

在忘川河待了十天，他们才回到正常的世界。照计划，他们一个目的地，就是大燕的鬼城――安灵城。

楚泉盯着跃的烛火，陷了沉默。

“嗯。”楚泉坦然地承认了，但是也没有向老人说明的况，只是：“但是我不想要他的命，只要他如我所愿，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