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都这样了，他也不想遮遮掩掩，“瞎都看得来吧。”

姜城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白说了，“行吧，那就这样吧。”

“你还不明白？好，我再直接一，我就问你，陈未，如果当初我救你，就像在路边救一只猫猫狗狗，救完以后，随手就把你放生了，我没去你的学校，没你的班，你的一见钟是不是连名字都没有？”他问完，仍觉不痛快，“就算我后来去了你的学校，了你的班，不是我一次一次豁脸往你跟前贴，你他妈有胆主动上来跟我多说一句话吗？”

面对面才看清楚他一脸的憔悴和那双红得吓人的睛，陈未服了，“你去睡觉吧，有话睡醒了再说行吗？”

陈未好奇他想问什么，不假思索，“你问啊。”

姜城接着审问，“一见钟以后呢？”

“有多喜？”

姜城神复杂，“所以对你来说，原本没有以后，是么？”

“可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姜城认认真真反驳，“不行。”他心里恼怒夹杂着迷惑，太多太多的迷惑，就像沈非说的，不问清楚，不是他的格，“小鬼，你是什么时候喜上我的？”

陈未又拽着他的手坐了起来，认命地垮肩膀，难为地说，“我说一见钟，可以吗？”

陈未听他话里有火气，一不等立刻知趣地转了过去，又跟人面对面了。

“我……”陈未无话可说，姜城说得都对，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激和庆幸，激他能在人群中看到自己，激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刻，现在他的边。

“不准说不知。”

陈未见他转就要走，连忙伸手一

姜城也没准备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些原本都没有，可现在有了，你没想过为什么吗？还是说，你认为我觉得倒贴很好玩儿？陈未，你知我对你有多失望么，你对每样东西都能拼尽全力去争取，连一个无药可救的赌徒你都愿意试着拉他一把，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取争取我。”

“我不是不想，我梦都想，可想有什么用？我能拿什么去争取？我这副样，我自己看了都讨厌，谁会看我顺呢。”

半躺在椅里的人扯掉脸上冷掉的巾，站起来，坐到床边，“老没交女朋友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半儿表示吧？”

陈未一听这话，立气恼地背对他睡回去了，“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来消遣我，我是男的也要脸的。”

陈未爬起来，“我还没表示么，那天晚上在你家……反正……反正我表示了的，特别特别明显地表示了！”

“你要是不问，那我就问了。”

“你他妈既然这么喜我，为什么不追我？”

陈未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睛，“还有以后？”

“你是不是喜我？”

“不需要么？”

姜城摇，“我喝醉了，那不算，但我允许你从现在开始追我。”

“我数三，你给我转过来。”

陈未愣神，对方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又急又躁，“你到底想问什么。”

陈未的脸轰得烧着了，他愣了半天才无语地反问了一句，“需要……问得这么直接吗？”

陈未躺在病床上，盯着病房里白森森的天花板，“要多喜有多喜。”

陈未在心里求饶，非要每个问题都问得这么直接吗！他郁闷地别开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