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国?”江遥寄心里凉了一截,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也笑dao:“好,我们送你。”
交涉
去宇国投亲。这么一个理由。
别人也许不明白,江遥寄和景衣却都知dao现在的天xia大势,宇国联合鹄国jin攻镜国,宇国国君虞鹤却想将镜国的景衣抓到shen边,然后以镜国为要挟,借他的智谋反咬鹄国一kou,或者直接灭了鹄国。
这是yan前的局势,长远来看,景衣一旦被留在宇国,镜国的灭亡是迟早的事,但同时景衣也会有可能逃回镜国。
等解决了yan前鹄国的事,宇国和镜国得到的就是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现在景衣要去宇国。
“好。我们送你。”江遥寄笑dao。他和景衣心照不宣,知dao景衣要去找宇国国君虞鹤。
换一个未知的未来。你真的决定要冒这个险吗,你知dao你在zuo什么决定吗。
江遥寄动了一刻的杀心。但他的理智告诉他,杀了景衣,就丧失了与宇国谈判的条件。
自己有多久没有陷ru这种被动的境地了?
“正好,我们也有亲人在宇国,顺dao去看看。”江遥寄笑着说dao,伸手搀扶景衣站起来。
ma只有两匹,士兵一个人就占了一匹ma,景衣只能和江遥寄挤一挤。江遥寄把ma鞍稍稍修了修,好让两个人都能乘上。
日照初斜时,三人已从另一侧xia山奔骋chu去很远,ma蹄后黄沙纷扬。
镜鹄山呈南北走向,山的西侧是鹄国和镜国,东侧是偌大的宇国。三人xia山后赶路到晚间,便已经遥遥看到宇国的边境小镇。
紧赶着投了店,三人好好梳洗一番,都换去shen上脏兮兮的衣服,夜深了才拾掇完毕,重新聚在一起吃饭。
士兵此时与景衣熟络了,喝几杯酒便开怀大笑,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家乡的故事。
士兵kou无遮拦,开kou没几句便让景衣听chu是鹄国人,江遥寄也拦不住,偷偷瞄一yan景衣,景衣默默地喝粥,目光带着笑意落在士兵shen上,时不时也同他一起笑。
江遥寄忍不住chu言:“公zi故里,不知是否也有如此趁酒的故事?”
景衣这才赏了他一个yan神,话未chukou,yan神似乎在说:“我的故事是怎样,你还不知dao吗?”
这样的yan神只是一瞬,景衣放xia盛粥的碗,踌躇了一xia开kou:“我家里是经商的,总在跑商队,很少见到父母。有两个哥哥,他们也不常在。不过他们每次回来都会chou时间陪我,尤其是二哥,无论去哪里,总要给我捎些吃shi玩ju。”
士兵又喝了kou酒,醉醺醺地说:“你们兄弟这么好,不分嫡庶的吗?”
景衣的神se带了些许得意,眉yan弯弯,垂眸掩笑:“嫡庶早已天定,不如就听天由命,好好chu1着手足之qing。”
江遥寄拿了酒杯在手中打转,摩挲许久,此时开kou:“若你兄弟三人,皆为皇zi,如何?”
景衣抬yan看他,四目相对,一个yan里han着戏谑,一个yan里藏着笑话。
“若我三人为皇zi。大哥自然日后要继承皇位,而他才能胜任,有何不可。二哥有征战之能,他也喜huan在军队里混着,自然要去镇守国土。而我,十五岁随第一上将外chu戍边,自认有一二谋略,当在大哥shen边为他治国平天xia。各司其职,各得其所,井然有序。汝意如何?”
无争皇位,清心寡yu,这不只是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