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有援兵。”江遥寄轻声说笑,接着又问:“敌军的统帅是谁?”
南瑜瑾神se稍变,报chu一个名字:“郑钧成。”
江遥寄了然。
“新疆域那边来打的是谁?”
“范康文。”
江遥寄唇角一勾,说了句书上看来的话:“真是笑死我了。”
此时就听帐外一阵声响,一个士兵撩帘jin来,手持一封信。南瑜瑾接来看了,上xia快速一扫便转手交给了江遥寄。江遥寄接过细细看罢,心中明白。
信上通报的是前几日景衣领兵开往空山关的消息,并说近日没有大的交战,只晚间有冲突。
“已经xia了战书,还不正面打,郑钧成真是等死。”江遥寄冷哼一声,将信随手扔在桌案上。“景衣必定谋划了很不ruliu的打法,估计此时已经开始了。我们便助他一臂。明日你我率兵,要大杀四方。”
最后一战(五)
风chui草动,夜幕星河。
景衣抬tou望了望璀璨到看不分明的夜空,轻声说:“今年星象不好。”
“差不多每年都这样吧。”韩玠吐掉嘴里的草叶zi。
“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年后希望星象能好dian。”
“今晚这仗打完就有谱了。”
“乏得很。”景衣笑起来,将佩剑握在手里,翻shen上ma。
月悬中天。
白日士兵们将一小半的箭羽砍掉箭镞,现在十队人ma摸黑潜ru林zi,带上这些尖锐的箭镞,全bu埋在鹄军发兵时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半时辰后返回了一bu分人,其余人找到鹄军分散的夜营地,几发烟火窜上天去。景衣即刻ba剑chu鞘,战鼓号角訇然而起!
鹄军大惊,阵势也组不起来,士气大乱。
韩玠带兵只推jin了一箭之地,ma蹄、兵qi之声令尚不清醒的鹄军满心想着狗急tiao墙,匆忙组起来冲xia山坡,正踩上那些箭镞,一时间人仰ma翻又是混乱无比。
最让景衣得意的设计就要ti现chu来了。
今晚月se光亮,景衣chu1在开阔的地方,视线好得不得了,而鹄军躲藏在山林中,秋天刚到的时节,touding树叶将落未落阻挡月光,脚xia枯叶又碎又厚埋伏箭镞。
现在鹄军意识到这一dian,开始dian燃火把,等他们举着火冲chu林zi,那引领他们走chu犹如mo窟的山林的火,现在完全化shen为奈何桥上的引路鬼火。
无数的箭羽从天而降,数不清的士兵军ma中箭倒xia,尸ti阻挡了后续军队前jin的dao路,又被后涌而至的人们踩踏成肉泥。
几乎兵不血刃。
景衣没有再看那些壮观的场景,转tou对韩玠说:“我原本还在担心战俘的安置,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韩玠所chu1的角度背光,看不清脸上的表qing。他diandiantou,调转了matou。
日复东升,此时山林已被清理gan1净,战争的痕迹淡多了,军队开始驻扎垒灶,饭香盖过昨夜的血腥气。
“临近的烽火台有人来报信,说在靠近镜关的地方有大型战事。”韩玠端着饭碗悄悄凑近景衣说。
“大概是江遥寄猜到我的打算,要来帮我们一把。”景衣笑着放xia粥碗,yan眸里liu转起温和的笑意,yan睫稍颤,dao:“他们会南xia找我们会和的,我们可以歇两天再走。”
正是如此的默契,江遥寄此时正端坐营帐,手中把玩那块温run的玉,满心满yan都在思念自己的ai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