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酒香不怕巷深，识货的都会自己摸索着来。再说，这种生意，象他们这样在官爷底摆着显

伙计倒也不追，懒懒地笼着袖倚墙站着：“我听大爷张便要十斤，许是大主顾，才冒险前来知会一声，大爷一条明路。想不到大爷瞧着明白事却不明白，这种只能台面现的玩意儿却要摆在桌面上来谈生意，就算你走遍这漳洲镇，我赌你一钱也买不到。大爷您若不疾不徐寻思着先看风景后办事的您就再琢磨琢磨，啥时想通琢磨明白了咱们有机会再说。”

“大爷！”

我咬牙切齿：这被抓正了痛脚，他拖得我可拖不得，耽搁久了到时连孩都有了那岂不误事？我恼相思，要不他毁了我的亲亲不鸣，何至于受这小人的胁迫？还有呆脑筋的师父与师兄，一边说着什么要无视世间所有清规戒律天地任逍遥，一边却又把蒙汗药看到洪猛兽连提都不许提，仿佛一提自己就会从篷莱岛跌猪圈似的，假正经！药有什么错？看人怎么用嘛，怎连这理都不懂？害我上通天文究地理古今中外无一不晓偏偏唯一的盲就是这小小的为人不齿的蒙汗药！

还是化他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以成就我莫大功德？

“大爷您见多识广，别和小的开玩笑。”

跟着这家伙七拐十八弯，我可算大开了界。在狭狭长长的巷中，斜斜里右挑一面“百年字号拐脚七”、左挂一幅“金字招牌药王鸡”，上垂一条“悬壶济死”、发传单“林”，基本上以门房为界，每扇门后总有个人抱着块招牌探，各踞一地，倚着门大声吆喝，好不闹。

没奈何，只好向这小人低，好在能屈能伸，亦不失丈夫本。

“可你这儿……”看他踏一扇破破烂烂仄仄响的木门里，门上什么招贴都没有，我很是犹疑，“你这儿什么都没有……”

原来禁药黑市是这样的啊！我叹，好奇地东张西望，心里有些地想甩小伙计折去见识见识百年老字号蒙汗王的风采。

“吃人啊你，一两银一钱，什么玩意儿嘛！”我作势走，愤愤不已，“捧着你的药见鬼去，妈的，没米锅的时候嚼嚼它恐怕还能骗得肚一阵……”

“一文钱？”

“大爷！”小伙计笑肉不笑地笑笑，“这可是冒着吃牢饭的危险提着脑袋赚的辛苦钱，大爷莫和小的开这种玩笑，一儿也不好笑。――至少一两银一钱，低于这个数，免谈。”

“一百钱？”

“那是噱。”小伙计一路拨上其他人上来拉扯我的手，颇有儿再三悍卫主顾所有权的味，同时低声对我，“信他们就完了，那些药可不灵。”

直和一名有极通缉犯潜能的家伙混在一起，说不定已经是了……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我关心的，是和那小伙计杀价：“说吧，你开多少价？”

“大爷果然快人快语，快，快！”小伙计翘起大拇指，接着又伸指比了比，“就最贱的那种货而言，一钱起码这个数――”

小伙计微微一愕，我一晒：“这不正是你们乘机黑市生意的目的吗？”

我咬咬牙：“一吊钱？”

或许离开相思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