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以大师兄那种横三竖四、鸡里挑骨的脾……我咬咬牙，租长檐车吧，最规格那种。为了把瘟神顺顺当当地送走，多花些本金还是值得的……

既然如此，莫怪我适当取回合理夜渡资以充补偿。

“这么说，这三天里你听了我师父的话，一直忙着四采药赶制……呃，那个什么‘养除臭’――”

以我无尘过人的亲和力，连套武林盟主私生女的落都没用上半天，从那老实青年中诱他和大师兄闹别扭的真正原因，当然小菜一碟。

――私底只我们师兄弟几人时敢不尊他老人家声“师父”试看看？从初一至十五、月中到月底大夥儿甭想耳清净。

“哦，云兄是问大师兄啊？”我恍然大悟，前的青年拼命。我轻轻叹气：“不好。”

我眨眨：“谁？”

“和我大师兄私奔？”真的？好消息，真个振奋人心！我打神立计算，嗯，从无心谷发到外约三千二百余里，大师兄家当甚丰，将他云居所有垃圾打包托运开支不小，租独轮车比较划算，约摸七百吊一辆车可把价格杀，可惜容易倾倒，到时还得再加费用，单单理赔就很麻烦，还是包车划算。大批量包车不定能打个折上折，不过人工并没计在……

“就是，就是……”停顿半晌，似乎鼓足了全勇气，可声音依旧细若蚊蚋，“无……无……无痕……”

冗长又拖沓的一个月，听得我不耐烦地打个小小呵欠――不过有机会打听比我早三天回谷的大师兄和师父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总是件好事，省得在无知无觉状态中沦为恶蛟与饿虎相争的牺牲品岂不太以悲哀？

“

尽如此，从我大声嚷嚷开始直到我扶着青年在院正中石几上坐后结束，房门依旧没有短时间敞开的迹象。

“呃，好吧，简而言之，云兄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努力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希望藉此得到我们师父的认同与祝福以便放心把大师兄交给你此后白偕老比金枝缠连理棒打鸳鸯永不分？”

“……颜公和无痕……和无痕大吵一架，无痕说……说他要离谷走，断绝师徒关系，有生之日永不相见……所以，我想――”

看来今晚挣回铺位努力的结果无限接近于无。

“是‘养颜除皱霜’。”他严谨地纠正。

――却怪不地缩门后偷窥，我低咒。

前后不过一刻，青年便把一个月中发生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大大小小、去去来来竹筒倒豆般过了一遍。

我……那个……他，他……好么？”

“其实也没有啦……”青年羞涩地低，“前几天颜公……”

青年大的躯立刻微微颤抖起来，颤抖越来越烈，活象冬天里被人无抛落雪河的不满月的小狗，瑟瑟缩缩，一双汪汪的睛竟是无比的惹人怜。

“嗖嗖……”房传来轻响，呵呵，大师兄终忍不住，被他亲密人和他亲亲师弟的己话成功钓来了吧？我乘机搀住呆鹅提嗓门：“啊，云兄怎么了？可是不适？快快，快坐快坐！――”

我登时一阵脸：当着外人面师父总勒令我们称他为“颜兄”，生疏儿便教对方称呼他“颜公”――这陋习怎就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