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常谈，命运对张茂不咋的。

“啪！”张茂的笔掉在了地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声响，旁边本没人注意，可张茂却被吓坏了似的，弯腰去捡了几次才捡起来。

他笑嘻嘻地抓张茂的屁，柔的肉在他手上动，蒋十安低他的耳朵：“等会跟你说个事儿，可有意思了呢。”张茂猜他要跟自己说那件学表白被他拒绝的事，他还没来得及酝酿什么绪，就被蒋十安撞上。他心的恶心也就没有过渡的演变成了愤怒，蒋十安算什么东西，还“老婆”，真他妈令人作呕。等会他要如何应对也成了问题，照张茂现的计划，他应该逐渐表现地对蒋十安化，一般人遇到这种别人跟喜自己的人表白的事儿，是什么反应？

所幸旁边的人只以为他俩是好兄弟之类，脑袋靠在一起说话而已，没想到蒋十安贴着张茂的耳朵作怪：“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还要看书呢。”张茂心想早知就在里忍忍，或者去书柜里找书也好，来就碰到这东西。简直要对着脚底板撒盐驱鬼。不过要说驱鬼，他与其在脚上撒，倒不如在自己的里燃儿艾草，驱驱邪。

蒋十安挤着他往他家走，黑暗的路上只有街对面的路灯发亮，蒋十安的手大胆地在他的屁上。他还没来得及买车，所以每次都和张茂走路回去。他烦走路，蒋十安总觉得地上不净让他踩到什么他要暴如雷，他就是这么个屁事儿奇多的人。小的时候，妈妈和保姆带他到公园去，他不在草坪上跑，可他妈偏要推着他在草丛里玩，给他拍照。蒋十安恨的要死，他就耍脾气，若是上沾到一草叶，他就动也不动，雕像似的。等他妈妈或是保姆走过来帮他把这微不足的草叶摘掉，他才愿意继续移动。一个草叶的力量竟然这样大，真是怪。不过有什么异常呢，张茂从前在他的里不也跟个没有人格的蚂蚁似的，现在他却要看张茂的脸生活。还甘之如饴。

张茂皱眉思索。

他一从图书馆门里跨来，还没来得及台阶，便看到了蒋十安正走上来，周围的人似乎也多少知刚才那几个女孩嘴里提到的事，都对蒋十安指指的。蒋十安从来不怕被人看的，他目中无人地几个大跨步跑上来，亲地搂住张茂的肩膀：“我就知你在。”他说完就伸着嘴巴在他耳朵上亲一，本不周围是不是有人盯着他。

他这彻底烦得无心学习，动作夸张而暴的把东西书包里走图书馆。

“今天晚上，就我找你之前那会，一学，什么系来着，跟我表白哈哈哈。”他前半句说的得意，后面半句却带上张狂的讽刺，顿了一会又加一句：“还给我堵学校

半晌也没什么特别的答案，但他想着女孩嘴里那句话，愤怒的觉倒是愈演愈烈。他知的脏话实在少，翻来覆去也不过骂着那几句罢了。张茂对此也无力，从小到大别人骂过他那么多难听的话，关键时候要用了，他却连在心里背一遍也不能。

也顾不上会不会遇到蒋十安了。

那样恐怕有效的多。

“给，”张茂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蒋十安从冰箱里拿给他，“知我要跟你说什么吗？”他的睛得意的亮晶晶，张茂沉着眸听他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