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怀盏安静来，平缓片刻后，乖顺的依偎回去。

昙乐乐连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绪不佳嘟哝着离开了。

顾怀盏对她所言置若罔闻，双目无神始终注视着地面，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

其实顾怀盏对这段时日在小黑屋里白嫖的时光颇为满意，他相信反派，就算带他来之后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虽他面平常，但周气息却令人骨悚然，昙乐乐兢兢战战的杵在一旁，等得了当归默许后便片刻不留的走开。

从不经人事到习以为常，也能够主动迎合索取，自甘堕落不过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白衣停驻在远长廊，长衣单薄随风摆伏不定，双目闭合泰然自若，犹如天神圣颜绝，浑然与景为一副墨画。画中仙轻侧，容颜俊艷丽几近妖异，他看向榭方向若有所思，静待片刻后一名女童从那边赶来。

顾怀盏跨坐在他腹前，双手搭放在他肩，紧绷随之起伏。他目光涣散微微仰面，淡雅的玉容徒增一丝诡魇，断断续续的发并未抑制细碎的沉。一双桃花中磷光闪烁上挑的尾被红晕侵染，最是多不已。

初见时他若霁月清风，霞明玉映，一双桃花目若朝暮伴星辰，玉曜清澹，最似多却无。但却时过境迁，是人非，再遇见这人却从镜中月转成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空壳。

从小天地离开来到榭后，顾怀盏日过的有不大顺心，反派他总是活到一半就忽然走人，X无。

“世人传你天赋异禀，灵隽浚齐，闻一知十类旁通。”当归手指穿在他的发丝间，语气平稳，如同在达着命令般说：“昨日我已教过你，今日你便自己来。”

失去了快乐至上的每日运动后，顾怀

屈辱在顾怀盏脸上一闪而逝，紧接着他目光黯淡来，嗫嚅着吐一字：“好……”

连连数日夜以继日委于他人，从最初不愿屈服到心有不甘再到麻木不仁，顾怀盏双目中希翼也逐渐泯灭隐没殆尽。甚至在后来他已不敢去想如何脱离困境，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圈禁在这一方小天地。

怀盏摁回怀中，并说：“我可以祛除宴观从瘴气。”

“这是大人叫我给你的。”昙乐乐将矮桌搬到床榻上，从篮里端一盘糕放到桌上，她又看了看从始至终未曾开过的顾怀盏，抬手挠了挠问：“你还好吗？”

榭中的青衣仙君仍旧垂目贴靠坐在墙便，如同一尊石像纹丝未动。

他对自己的丑态了然于，神魂仿似分离躯壳，冷漠的将这画面收底。

这日榭难得迎来了访客。

当归沉静着等待她的汇报，昙乐乐在距离他三尺时停住脚步说：“大人，他……他都不理会我。”

当归：“嗯。”早该算到是这样。

“你再乖一，我就带你从这去。”鬼仙靠坐在古树，抬手替顾怀盏将微乱的发缕别到耳后。

说是将他放小天地也就仅限于此地步，当归并未打算让他有片刻的自由，而他也好似完全被驯服，被带回榭后连里屋都不曾主动踏过。

又过了几日，当归兑现了他的承诺，将顾怀盏从秘境中带，束在手上的系带再次沦为腰绳松松垮垮的圈绕在外袍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