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灯光，就像曾经无数次过的那样，许康瑞勾起嘴角，用带着委屈和撒意味的声音唤：“小敬。”

许康瑞皱着抬，对上酒保的目光时神却蓦然怔愣了一。

“你……”许康瑞的神骤然加深。

容珉看起来就比他悠闲多了，他面前摊着一本，不过比起看书，容珉显然更乐于另一件事――他左手托腮，睛里倒映着的全是谢敬忙碌而认真的影。

老实巴交的小酒保一瞪大了睛，似乎是想到什么事，圆圆的脸涨得通红，说起话来都开始结结巴巴，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客人，客人？”酒保轻唤。

“嗯，什么事？”谢敬嘴上应着，却不抬，神依旧专注地盯着纸面，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哈？”小酒保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问题。

“喂，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不知说了，许康瑞冷哼一声，“他们把事办成这样，还想让我捞人？”

那带着几分许康瑞回过神，一个动作居然是从袋里掏钱包，打开以后数也没数，通通拿了来放在桌上，看起来也有不少一叠。

看着，看着，容珉突然开叫他：“谢敬。”

尽里没有曾经令他无比悸动的温柔和意，望着前这双带着几分熟悉几分陌生的睛，许康瑞还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从前。

“客人，您已经喝了很多了，要不，我让人帮您叫车。”酒保小心地问。

眉一扬，转过，背靠在吧台上，接通了电话。

“客，客人！这……我，我们……不能……”

这一层的书大多都是艰涩难懂的大哲学书，很多人光是在书架间晃晃都觉得晕，所以在这里读书的人一向比较少。这个时候，甚至安静得一个人都没有。

“我说了，不要说话！”

“有事说事。”谢敬答得脆利落，

年轻的酒保借着桌的动作偏过，许康瑞的目光让他颇不自在。

图书馆里，为了避免女生们以各种理由来在前晃悠，谢敬和容珉占了层最角落里的一张桌。

谢敬埋往错题本上抄自己的错题，桌上考卷摊了一堆，无一例外，全都密密麻麻满了笔记。

许康瑞满意地，把那叠钱推到小酒保手边，说：“你就这样，不要动，十分钟，十分钟就可以，这些钱就都归你。”

说着，他回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又是一喝杯底剩的酒，不知想到什么，底闪过一丝厉，“让他们俩老实在里待着，外面的事不用他们心，记得嘴巴严实，答应给他们的钱会给他们打到账上。”

许康瑞一拿睛瞪他，小酒保就老实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瞳孔里却还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小酒保被他话里的凶悍匪气唬住，攥紧了手里的抹布，真就老实地把嘴给闭上了。

许康瑞缓缓向前倾，伸双手，一上一地遮住小酒保的额和嘴巴鼻，只那双角微微上挑的睛和那对浅淡的眉。

许康瑞很不耐烦地拧起眉心，半是要求半是威胁：“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嗯，有事。”容珉应。

也不等那回答，他已经掐断了通话，把手机往吧台上一扔，再一次推一酒杯，示意酒保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