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底朝天的摇了摇

杜云峰决计不肯放开他，不料周澜突然爆发的大吼了一声：“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周澜趁着这个间歇转就走。

周澜步虽大，却走得不稳，他掏手绢鼻涕，脑里乱哄哄的，嗡嗡的响，路人的注目礼他视而不见，有恍惚，有晕，他得上去一，他顾不上杜云峰的跟随，几乎是踉踉跄跄的奔了大烟馆。

鞋带系得很紧，本来今天打算开完枪逃命的。

他宁可自己上被生割一块肉，都不想周澜碰这个命的东西。

声音之大，几乎整条街的目光都向这边，周澜睛红了，鼻也不通畅起来，不稳的前后晃了晃――好像是病了，又好像是激动。

至于跟着他到哪，跟着他嘛，杜云峰没想明白，他来不及想，他只知现在不能跟丢了。

从烟馆到鼎昌饭店，周澜走得心俱疲，杜云峰跟得垂丧气。

但他没有，他利索的开门，门，关门，上锁，毫不犹豫。

直到了大烟馆，周澜着泪鼻涕抱着宝贝似的抬起烟枪，杜云峰突然明白了，这几个月，他就是这么糟践自己的。

起初，杜云峰只是心虚的跟着他，看到他走的又急又乱，几次想上去扶他，又不敢靠近，杜云峰一时没了主意，换成其他的人，杜云峰可以扛了就走，但对周澜，尤其是此刻的周澜，他不敢。

当初翻脸的时候，也没这样，慌乱之，杜云峰就吓得手一松。

周澜摸到墙上的开关，亮了灯，脱掉风衣，丢向沙发，然后整个人直的跌沙发里，伸手松了松领，双脚蹬了几想要脱鞋。

你是你，我是我，你跟不跟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周澜在隔间里云里雾里的，杜云峰无力的靠在隔间门外，他双手抓发，顺着墙蹲，埋在两个手臂之间。

杜云峰跟就让他跟去，跟不去了就自然不跟了。

门外静悄悄，无人敲门，无人说话。

好？太危险了，我掉他，以后我们――”

周澜很累，从里往外的累，他谁都不想理，只想睡到床上，最好睡死过去，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周澜脚步沉重的沿着旋转楼梯拾阶而上，到了门，他掏房门钥匙开门，角的余光里，杜云峰的影现在走廊的尽，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周澜知，现在只要他肯呼唤一声，对方都会上飞奔过来。

他疲倦的弯腰，解开鞋带，胡乱的蹬开鞋，脱掉西装外套，顺势就躺回沙发里，想睡，连去床上的力气都懒得用了，西装盖过，他蜷缩深陷在凉凉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周澜醒来，外面依旧黑，房间里的灯大亮着，他爬起来去倒，一急火，他的嗓毫无征兆的发病了，痛的好像咽了一个桃，咽不去，吐不来，他想喝。

杜云峰自诩脑还好用，可是对付周澜这样格脾气，他竟然想不办法。他想解释当时他是没办法才气走对方的，可是对方本一句让他讲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就算解释了，周澜信么？

“不是两清了么？”周澜皱着眉，他不耐烦的继续说：“两清啦，没有我们，只有我和你，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