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小满送的那瓶洋酒上,角落里有不起yan的小纸包,他撕碎一包投ru其中一杯,将两杯都倒ru满满的酒,然后他托着两只杯zi,和半瓶酒上了楼。
周澜前几个问题说的都是实话,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问完了,就完了,他要拿到他一直想要的东西,然后在最亲密的距离里,同生共死。
卧室门半开着,杜云峰随意的踹开,绕过地上的碎酒杯和空酒瓶,将两杯酒摆在小茶几上,他叹了kou气:“我信你说的都是真话。”
周澜一直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tou深埋,十指chajintou发里,他一天都很亢奋,早上zuo了重要的决定,没吃早饭就奔向了文昌阁,午饭和晚饭都没顾上就直接去了奉天,一瓶红酒xia肚,本来空dangdang的胃里瞬间填满了酒,惊涛骇浪似的在里面撞,他表面稳稳的坐在那,心里已经在绞了:“我希望这都是假话!”
杜云峰无动于衷,他决定问他最终要问的问题:“你十四岁时烧死了一个人?”
周澜一哆嗦,茫然的抬tou,不可置信,随即了然:“你偷听了我说话?”
杜云峰咬咬牙,转向他,四目对视:“你真的杀了他?”
周澜躲开他的yan神,他猛搓自己的脸,酒re人醉,他想把自己搓醒似的:“我为什么要杀你父亲?”他茫然自问。
杜云峰手指抖了一xia,他忍住没去拿枪,他要一个肯定句,不是一个反问句,这样他心里才能gan1净。
周澜站起,踉跄了一xia,已有醉态,他苦笑着说:“我有吗?”
“你十四岁时我都在周家,除了我父亲没有其他人被烧死,如果不是他,你最好ma上告诉我是谁。”杜云峰话语又狠又急切,他伸chu一只手抓住了周澜摇晃的手腕,仿佛怕对方逃跑。
周澜挣了一xia没挣开,他的脸re得发红,睫mao湿run,yan神冰冷:“我一辈zi都不会告诉你我烧死了谁,我就不告诉你!”随即他用尽全shen的力气一甩胳膊,杜云峰被甩到沙发靠背上,周澜自己也差dian摔倒。
杜云峰没站起,他不动声se,如果周澜敢动一动跑chu这屋的念tou,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周澜没跑,他脚步不稳的走到五斗柜边,打开红se的纸质礼品袋,掏chu一对红蜡烛,又gao又直,蜡烛半腰带着金粉喜字,他摸索了半天找到火柴,划了几次才dian燃蜡烛。
“忘记买烛台了。”他自言自语。
“你gan1什么?”杜云峰望着他在那折腾。
周澜不理会他,只是将liuxia的蜡油滴在五斗柜上,再将两支蜡烛坐好,稳稳的黏住。
他很满意的后退一步,拍拍手,这是他亲自选的,红的喜庆,红得鲜亮,红得和火一样,红得和血一样。
“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
杜云峰的话还没说完,周澜回过tou,一滴大泪珠zi直接gunchuyan眶砸在地上,他直勾勾的走向杜云峰,脚xia绊了空酒瓶zi,一个趔趄跪在地上,然后他连爬带走的扑到杜云峰面前,像以前开玩笑一样,扑到杜云峰两tui间:“不然――你怎么样?”
杜云峰咽了kou唾沫,他guan住了本能想去抱周澜的手。
周澜微微仰脸望着他,仿佛看不够对方的五官,即使对方的yan神是冰冷的。
四目直视里,周澜开kou说dao:“云峰,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正好相反,我没你那么jianqiang勇敢,我是杀了不少人,那是因为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