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工兵的展不算快，看到了傍晚。

再低，这些人红着睛，死到临了依然怒气铮铮。

金小满的废了，缠着烂布条，膝盖弯成不正常的角度，半跪半坐的杵在雪地里，上衣服倒是还好，都是团里有有脸的人，团长没发过话，牢里没人折磨待过他们，乍一看脏，其实还是好好的汉。

就像原来在黑鹰山上，他们哥几个之间互相挤兑一样。

小满总是被挤兑的。

贺驷叹了气，这一场你死我活来，除了杜云峰尸骨无存，真遭了大罪的就周澜一个，可是在跪着的这些人里，周澜才是罪魁祸首，玩死难辞其咎。

虽然都是班长，但是那个小班长明显很怕贺驷，团长边的人，他们这种底层的小兵是不敢惹的。

黑四儿总是那个暗中察言观，有好落不，挨批永远轮不上他的主。

风萧萧的悬崖边只剩了站着的贺驷，还有跪成一排的罪人。太阳着地平线，看就要蹦去了。

“真他娘的冷，”贺驷促工兵，“差不多就行了，速战速决。”

说罢他扭吩咐：“行了，天太冷，团长的话咱也得变通执行，活的扔坑里还不老实，不如一枪一个崩了，谁也爬不这个坑。”

“呜呜……”金小满的声音最大，意思是有种把老的嘴放开。

先是工兵挖了个很宽的大坑，一众犯人被贺驷踹着弯跪在旁边看着自己施工中的“归宿”，李树森、金小满虎视眈眈的看着贺驷，嘴里使劲嚷嚷，可惜有破布着，能听来激愤，什么都听不清。

“那行，贺班长亲自动手，那就辛苦了”那班长上同意，虽然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己话”可听，这也让他迷惑的，不过迷惑不耽误他执行命令，利利索索地拉着队伍去待命了。

一个小班长搓着手小跑过来，哈腰的说：“贺班长，坑还太浅，这地方狼多，搞不好半夜就把人拽去了，大家都是兄弟一场，走也让他们走的好看吧。”

“放开也没用，”贺驷打量着他，还带着笑：“你个结巴，半天都说不一句囫囵个的，亏团长还那么重你。”

“不要急，不要急，你们造反的时候就得想到今天，哪有那么一本万利的事，打江山时，只想着和大哥皇帝，造反不成，还能放了你们不成？”贺驷风凉地说。

贺驷吩咐两个连的士兵去山转角的地方待命，“这都是我的老相识了，我还有几句私人的己话，说完了再送他们上路，要不班长行个方便？”

后来换山路，一众犯人糖葫芦似的串成串，前边匹牵着，后边人着，往杜云峰殒命的那片山崖去了。

再看李树森那几个，要不是五花大绑，估计起就能造反。

“小满”，黑四走近他们，一错手，朗宁就上了膛，“你自己说，大哥和团长之间的矛盾，你掺和什么？你们把团长往死里，他打碎你的膝盖，你是不是自己作的？”

贺驷伸手李树森嘴里的破布，然后一脚踏上他的后背，用

阴风阵阵，山间传来野狼嚎叫，远一声近一声，起起伏伏。

“你们听听，”贺驷拍着小班长的肩膀，转朝着哪怕跪着的活埋者，揶揄：“想的多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