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

他这一套词每年都念叨一边，代表着价者得。

周澜好几年前来过一次，和杜云峰一起，后来二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光顾过，连卖“土”的生意人往来，也就是吃吃饭，往那最级的日本俱乐里玩玩，都不再往那烟花柳巷里钻了，非要有那这方面瘾大的客人，他们一般会直接“叫局”，从寻芳里接了姑娘过来，直接送到大酒店里。

贺驷倒是和那小兵们来胡闹过，不过来过一两

“把那个没亮的灯笼给我亮。”周澜示意说。

这时候就轮到糖球场了，他手提一杆镶金的秤杆，站在佳丽的边，唱戏似的亮堂堂的开了嗓：“我这灵灵的妹妹诶，清的好似仙山淌的泉，纯的比那老岭里的雪，心里没装过人事儿，手上没碰过人儿，今儿个要凡诶，我妹妹家的那个官人你在哪诶？……”

贺驷：“什么？”

那些红灯笼上有黑丝绒的数字，壹贰叄肆伍等等，又据大小不一样，那意味着钱的数额也佰仟万不等。

贺驷：“……”

周澜正用杯盖拨着茶叶，慢悠悠的喝了一，才扣好盖放茶碗。

“你这啥病？不是洋你就不玩啊？”周澜笑得都要捂肚了。

的贺驷，目光愈发一波波的柔缱绻起来。

除了周澜的那包厢，其他每个包厢窗都有大小不一数量不等的灯笼，只有他那里空。

说罢他轻轻打了响指：“我买来送给你！”

那红蜡烛路引似的沿着楼梯盘旋而上，把人引向温柔乡的天字号房。

“反正我不要……”贺驷都不知该说什么，要让他跟周澜说我喜你，他也真没那个胆，他见过太多次周澜说翻脸就翻脸派，况且……他更怕的还不是对方枪来，他怕的是周澜可能会突然赶走他。

周澜扫了一，转跟贺驷说：“满堂兮人，独与汝目成。”

“这位爷，”那青年的小公谄媚一笑，“您可想好了，这挂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小公整天窑里转，对外面的达官贵人不甚了解，熟悉的都是这里的常客，前这二位可是没什么印象。

“我不要”贺驷郁闷死了，简直要小媳妇搓衣角状。

“喜不？”他逗着贺驷，“喜我给你来”

在来的路上，周澜就有让他走的远远的意思，他吃不准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漏了脚，让周澜讨厌了恶心了。

“我说，”周澜似笑非笑：“佳丽云集，大人偏偏与你一见钟，你的缘分啊”

贺驷不知那个灯笼到底代表多少钱，不过他心里清楚他们团长看着平静，其实耐心差的一塌糊涂，他一巴掌把那小公推了个趔趄：“哪那么多废话，再墨迹把你挂去！”

“也不是……”

接来才是真正的“灯”了，一众佳丽只能暂时场，只留花魁中的花魁，佳丽中的佳丽，往那台中央的凤榻上端庄一坐，两名小公恭恭敬敬的用三尺三的金边苏红盖遮住花魁的脸，满场的灯都灭了，瞬间起数不清的红蜡烛，

一声开场锣之后，各个包厢的窗就陆陆续续挂了大小不一的红灯笼。

第52章以犯上

周澜也没理会糖球那甜得发腻的套词，他还扭和那“活宝”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