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哪有啦，我才不是跟屁虫。”杜云海伸手拦住哑叔上比划的手，“我和他们玩嘛！”

二人就此嘻哈挤兑了一番，夜里煮饺之前，老回了自己团，他得和自己的小兵过。

周澜留了哑叔和杜云海过年，白天时候还算闹，周澜给他们年前赶了好几衣，今天送过来试了一番。各个营长来贡，山珍海味的往团里堆，说是给团长尝个鲜。

所以，他不急不缓的问询家长里短，聊聊军心动向，让这些军官走的时候还都不空手，顺带给父母妻小的礼，听说边小兵有家里遭难的，他也会慷慨解，钱财上给予帮助。

“行啊，”老赵掐灭了烟，“你可等我啊，别自己一早就屁颠的跑过去抢第一个了，净显摆你了！”

那可比他一年的军饷都多。

不过他这一觉没睡踏实，团里的大小军官踩破了门槛，给团长送年货的人午也一直络绎不绝。

整个保安团都闹，相比之最冷清的就是团。

周澜和杜云海都明白他比划啥，跟着咯咯的笑。

团长财，众人皆知。但团长给自己人钱却从不吝啬，今年尤其如此，真是一个开年好兆。

这一天，他只吃了午饭，但是让他回想午饭吃的什么，他却完全没有印象，能记得清只是今信雅晴的举手投足和一言一语，其他的事约等于没发生过。

忙碌到天黑，人才络绎告辞，肚咕噜响的时候，李国胜跑来提醒他该吃晚饭了。

“嗯”，周澜看了他一，“你们倒有心的。”

“团长，”李国胜凑上来，局促的搓着手，“本来想从鼎丰请大厨，您又不让，炊事班就跑去学了半个月，就想给您顿好的，大过年的，叔爷和小爷都在，我们也想让您过年兴兴！”

周澜招呼哑叔和云海坐了，还亲自为哑叔移了凳，然后突然想起了似的，低声和李国胜交代了一句，就把外人都打发走了。

定兴！”

“没有啦，”云海急之，

一上午没消停，中午又跑了一趟司令，洋溢的和今信吃了顿午饭，花了好大的力让自己看起来对得上心，诚意满满，真意切。

对于团里的大小军官，周澜一向十分关切，从个人况到家里状况，他几乎无不知晓，也不知他一个怎么记得那么多，还事无巨细。

李国胜走餐厅，心里兴得只蹦，刚才团长说警卫班和炊事班的红包要给大的，让他人准备，一人五千大洋，明天拜年的时候他要亲自给。

晚饭很丰盛，炊事班拿看家本事搞了几十菜，汇聚南北风味，周澜对着那熊掌蒸鹿尾儿突然笑声：“我这炊事班本事啦，能满汉全席呢？够本事！”

哑叔就笑，摆摆手，伸两个手指，又轰赶的手势和嫌弃的表。

周澜不在乎东西，不过还是领了好意，自己人招待了一番。

这顿年夜饭人少，吃得却温馨。哑叔份是人，但是周澜把他让到长者的位上，开席便和杜云海先给他敬酒，他本有些局促，举手投足都放不开，不过几杯肚就放松兴了起来，比划着和他们说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回来的路上李国胜给他开的车，就见周澜在后座睡了过去，就跟了极费心神的力活似的，路那么颠簸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