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杜云峰脱棉袄，堆在对面的凳上：“你坐那边。”

那是一篇很正规的公文，宋书栋文化课好，在区队里文书，时不时的去机关里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他就把那些容不涉密的普通公文，训练要、思想教育文章抄写来，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杜云峰认识了，然后由杜云峰自己熟悉抄写。

只穿着一条棉布短的屁。

那一笔字堪称力透纸背，要不是边一打草纸，简直能在桌面上雕刻。

宋书栋想想就坐了过去，心里想着把刚才的事翻篇，问对方什么事。

披了棉袄，就一个小衩，他低认真的给杜云峰指，怕吵到别人就靠近低声的说，杜云峰这方面真没什么天赋，写个横都飞上天，宋书栋就得给他示范。

“还成，”宋书栋坐不，就来到杜云峰边，“比原来好很多了。”

“别走”杜云峰没抬，盯着桌和宋书栋说话：“我有事和你说。”

这个场景有种特别的觉，似曾相识，也是类似的侧脸，鬓角不乱的，低垂睫，对着纸张安静走笔。

说完他拿起一页纸，给宋书栋看：“抄的对不对？”

凭良心话，杜云峰那一笔字真是不咋地，没规没矩的，写得还大，把格都占满了，仅比原来的线团团好。

虽然这句话说得有褒有贬，但是杜云峰很知足的放大了褒奖的比例，正好有，他用钢笔戳，来回搔了搔，抬无声灿然一笑。

“人家拍我什么，”宋书栋低嘀咕，“你这话问的奇怪。”

可能是橘灯光太柔和，可能是这一笑太亲密，宋书栋心里就有异样。

他俩对视了一，杜云峰没动，宋书栋脸轰的一就红了。

“喏，”宋书栋直接夺过笔示范，一笔一划的示范，杜云峰凑上去，紧挨着对方。

写完一行字，宋书栋把笔回杜云峰手里，并覆上对方的手，手把手的让他拿好力气，“对，就这么大劲就对了。”宋书栋夸奖了一句，扭差和杜云峰差脸碰脸。

“你看什么？”宋书栋问，躲开了神。

这句话把杜云峰也给问楞了，我没什么啊，但他坐正：“又不是故意的。”

杜云峰低继续写，宋书栋站在一边看，指那些横不平竖不直的低级错误，他也不指望杜云峰能写的多好，能端正就行了。

“如果刚才是别人拍你，你不会这么烦吧？”杜云峰没抬。

他弹弹杜云峰的手指，“握笔不要太用力，”他说，“这是笔，又不是枪，脱不了手，我说你怎么写字都这么重呢。”

“我不坐了，我去厕所。”宋书栋不想再尴尬去了。

宋书栋一退一大步：“你什么？”

杜

开始，他的目光时跟着鼻尖，后来是顺着往上看到了手指，接着一路上移，落到了侧脸尖巴上。

杜云峰这才回过神，有尴尬的赶紧找话题：“哦，刚想问你冷不冷。”说罢还化添足的拍拍对方，可是他心不在焉的拍错了地方，宋书栋忽然站直了，拍后背的手就落在屁上。

杜云峰大气都不敢了，这种梦里的觉往往一睁就没有了，今天却突然在清醒的时候现了，他不敢妄动，怕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