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不会放过我的,”周澜说,“不要看他们偃旗息鼓这么久,我这样叛变的例zi,他们不会忘记的,只是时机未到,不然一定会拿我开刀。”
贺驷默然。是他想的不周全。
那就只能去上海了,他们人在保定,兵在保定,要把生意放到上海,真是一个费力又风险大的举动。
但真是没办法了,最好的路被杜云峰堵死了。手掐在脖zi上,再不躲就被人活活捂死了。
杜云峰守株待兔,张网已待,等的望yanyu穿,独立师的“散财童zi”们却不来了,他静待了几天消息,才知dao周澜单方面撤了。
怂,他想,真他妈的怂。
他抢了货,心里却憋火,俘虏的独立师小兵,他掳来了也不好好用,专门吆喝着打着去zuo打扫茅房,清运垃圾的活计,什么脏就指使zuo去gan1什么。
能被派去走“土货”的兵,都是独立师里的“自己人”,好些都是贺驷亲自选的。
往死里折腾这些人,杜云峰心里就能舒坦一会儿。
他还挨个“过审”,把那dian业余时间都花费到审问上,小兵们搞不清怎么就得罪了“友军”,被人shen禁锢不说,杜旅的旅长还有dian变态,问些有的没的。
杜云峰:“你们师座和谁要好?”
小兵:“我们师座和谁都ting好,对我们也好,赏罚分明,不是那贪钱没数的,比别的长官qiang多了。”
杜云峰笑眯眯的diantou,心想周澜不贪钱,你们也是yan瞎到家了,他说:“我和你们师座是过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都从关外来,一起chu生ru死,你们不要怕我,我看你们就跟看我自己的兵一样。”
小兵愣怔了一会儿,觉得长官也不至于说假话哄骗他,于是大着胆zi说:“杜旅长当真吗?”
杜云峰一脸正经:“真的不能再真。”
“那杜旅长为什么劫我们?我们贺营长chu发前和我说好了杜旅会一路护送,绝不会chu问题。”
“贺营长?”杜云峰开始笑,多了意味不明的神se,“他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看他就是个大问题。”
小兵不明所以,想起杜云峰刚才说的话,就困惑不解的问,既然都从关外来,那杜旅长应该认识贺营长啊。
杜云峰对贺驷的印象很模糊,有是有的,就是gan觉是maomaotou的样zi,不起yan,和后来见到的gao大沉默的贺驷对不上号。
“你们师座很信任姓贺的?”他问dao。
“肯定啊!”小兵心想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他也听说过师座和杜旅的旅长似乎是有颇深的渊源,也就实话实说,“贺营长以前是我们师座的贴shen警卫,当年奉天叛乱,是贺营长把师座从枪林弹雨里拽chu来的。”
杜云峰眉tou一皱,“谁叛乱?”
小兵是从保定招来的本地兵,也只是在老兵里听到的传言,只言片语,dao听途说,并不真切。“据说是个副官,还是我们师座最信任的人,要了我们师座半条命,不过我们师座因为这事和日本人翻了脸,没多久就逃chu来了,听老兵说,过察哈尔的时候是大冬天,大多数人都没ting过来,能chu来的都是死人堆里爬chu来的,我们贺营长把师座扛chu来的时候,师座是有jin气没chu气的。”
杜云峰攥紧了扶手。
当初奉天叛乱的人就是自己。
自己为什么要叛乱呢?
有多大仇多大恨,他才能去叛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