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泽看到延江愣了一：“雨的这么大？你没打伞？”又顿了顿，“你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你说在逃避什么啊！”延江低吼一声，冻的青白的脸一片惨灰，沈意这会儿才想，原来真的已经好多年了，他记忆中的兄弟都不再是那个活力四的样了，角都有了细微的纹路，细细往落着雨，像是在落泪，“他如果一直在，就一直在看着我们，他在这里真的等了五年，看着我们生活……不，看着他人与别人生活，用着他的资源，而我们……”

陆嘉泽扶住延江，歪想了想：“你去洗澡吧，别冻冒了，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呢。”前者把后者推往浴室，“快，换个衣服，有事我们等会儿说。”

“怎么了怎么了？”延江火烧火燎地问，撩了撩湿漉漉的额发，“什么事了？”

还要再磨半边啊，沈意换了个姿势，倒挂起来，这种姿势他甚至都能看见陆嘉泽睡衣的肚，于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换回站姿。

“先说吧，我一会儿再洗澡。”延江倒没同意，执意要问，“风太大了，伞了，我跑上来的。”

“这不可能。”

动作暴的要命，而外面站着延江，像是从里拎来似的，浑都湿透了，落来，把外面的地面都浸湿了。

延江浑都是，一一地汇聚着，沈意不知延江是不是太冷了，但他看到延江在颤抖。

延江手上的把陆嘉泽的衣服都浸湿了，后者倒是无所谓，只是撇撇嘴：“你明明知是可能的，你到底是逃避什么啊。”

他还在原地，而他们其实都已经走远了。

他一边想一边蹭，陆嘉泽指指铜镜，倒没有太激动：“我刚才说，如果你一直在，把这个角的符号了。”陆公停了一，低去手机，然后调好了举到延江面前，“你看，最开始是这样的。”又指指铜镜，那半个符号已经模模糊糊若隐若现了，“现在是这样的。”

延江没有继续说去，只是站在那里，沈意看了前者好一会儿，才想自己果然一个人呆傻了，后勤都老的要死了，跟他一帮的兄弟应该都不小了，该成家什么的了。

延江只是摇：“怎么会呢？”他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人好好的变成魂魄呢？”他的手上都是，一把揪住了陆嘉泽的睡衣，有无助，简直可怜，“不可能啊。”

简直跟自己那时候一样，沈意同地想，一大早发现自己趴在天花板上，自己的肉睡在床上，他也是不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梦，尝试了无数种办法醒来。

沈意有不太好意思，他中午还憎恨过延江的，现在看延江这样，又觉得自己太龌龊了。

“这是真的。”陆嘉泽斩钉截铁，“你要是不相信，你一会儿可以看摄像，我屋里还有摄像，还是不信，你站在这里慢慢看，让他把另外半边也了，别跟我扯什么雨天雾气大的话啊。”

谁没有自己的生活呢？延江又不是他爹妈，发现不对，没有证据的况怎么能胡乱说，毕竟换成自己，可能也想不会有这种违背科学的事吧？

他把延江推浴室，又过来摸了摸铜镜，然后才屋找了一套衣服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