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游了。”

这种明目张胆的轨行为，沈意没有任何表示，沈意甚至还会借他书看，跟他一起散步。

晚餐材料里有冬笋，陆嘉泽嗯嗯两声开始切笋，他刀工了得，细长的手指几乎看不见移动，均匀的笋丝却若分花拂柳般绽放开来。

“你是说沈意知？”

不在乎他住在他们家，也不在乎他看陆嘉泽的神，也更不在乎他们的暧昧。有那么一次，陆嘉泽甚至没有拒绝他的亲吻，而沈意也只是与他们肩而过。

沈意当然知。他跟陆嘉泽在客厅聊天的时候，沈意就经常旁若无人地在他们边走动，找资料啦，来喝啦，抱走小猫啦，看都不看他们一。

延江气得摔门就要走：“你怎么知他不在乎？他会对你要求吗？他敢对你作要求吗？”他气急了，居然真的就甩门而去了，过了半分钟又探来，气吁吁地警告，“他人哪去了？”

他对这件事倒是支持的，反正沈少爷端优雅，是绝对不会去超市或者菜市场的，于是都是他一起陪着，他和陆嘉泽推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这块肉不那颗菜新鲜不新鲜，隽永得几乎可以定格。

“你不是沈意，你是谁？”延江左右环顾了一，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陡然提了起来，“陆嘉泽，你个人渣，你居然还……”

“宵夜是肉汤？”

沈意并不挑，基本上烧什么吃什么，但是陆嘉泽持觉得沈意那只是吃饭，不是享受，于是他把家里的厨换来换去，中国菜法国菜还是日本料理轮着来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崩溃了不好吗？阴沟里的老鼠就该腐烂在阴沟里。凌南不想听去，走了厨房，锅里炖的应该是肉，一郁的香味，他轻轻地蹭了蹭陆嘉泽，微微一笑。

那个叫延江的客人其实他知很久了，但是他从来不知这个陆嘉泽沈意共同的好友是这么固执的人。

他听到主人和客人在争论，争论有没有讳疾忌医这件事。

“他不能把力全压在你上，一旦失去你，他会崩溃的！”

他还记得那个雨天，沈意从他边走过时微湿的衣角。

其实他真的觉得他跟陆嘉泽更像侣。

“我觉得他应该找个心理医生什么的，也不能因为他只和你说话，就不让他恢复啊。”

他刚来的时候，陆嘉泽过解释，沈意却连表都欠奉，他开始还以为沈意只是不想搭理他，后来久了才知，沈意那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陆嘉泽和他一起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不需要行去。

沈意怎么可能在乎这些事。

“他都有两个月没有接过我电话了！”

沈意吃糕、什么沈意喜看书，每晚看书的是他、沈意都在书房看报告、什么沈意喜狗，家里有猫有鱼有乌甚至还有兔，就是没有狗。

延江几乎跟他同时发声，不同于他的闲适，延江的表很震惊，似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沈意？”

住在一起，一起买菜，一起吃饭，甚至晚上会一起聊天，除了上床，他们和人有什么分别？

“他真的有病。”陆嘉泽很乖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