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一刻，顾潇房安静了来，只剩他那平稳的呼声。许攸站起，尚未动作，心中先喜起来，前仿佛已然看到了国都繁华闹的街市景象。拧了拧自己的大肉，迫使自己冷静来。又过了许久，想着顾潇已经睡熟了，许攸才屏住呼，悄悄地摸了顾潇房。

许攸的呼声其实也不算重，只是顾潇乃习武之人，五自然比常人锐许多。

顾潇原本已经睡着了，还了一个难得的好梦，他梦到自己星月楼，与温柔解意的愁痕姑娘饮酒谈心，好不容易从桌前谈到了床上，足了前戏，还没开始放纵享乐，就被许攸那略微重的呼声给吵醒了。

许攸浑一僵，随后如木偶一般缓缓转动僵的脖颈看向那本该陷睡梦中的人：“你――”不是睡着了么！

许攸双膝跪在床榻边上，俯越过躺在床榻中央的顾潇，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枕边细细地摸索着。

许攸知无论他如何找借，皆是骗不过顾潇，便认命似的保持沉默。

了房门，拐到屏风后面，一便看到床榻上睡得安稳的顾潇。睡着了的顾潇脸上再也看不到那商人惯有的虚伪笑容，而他白日那副温谦恭的模样也已消失殆尽，只是眉目间凝聚着一抹许攸从未见过的阴郁。

会一辈都待在顾府，总有一天要离开的，所以与其等到以后再问这个问题，顾真真觉得现在问也是一样的。

山醉（十一）

用过晚饭之后，许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待着，他搬了张椅放在墙边，附耳贴到墙上，凝神谛听隔顾潇房的动静。

白日里脸上时刻挂着不同义的笑容，这已经让顾潇极度厌倦了，所以一到夜间，他便会卸所有伪装，不再丝毫的掩饰，这时见许攸现在他房里，扰了他的梦，心中便生了几分不悦，自然更是懒得故作姿态，博取他的好，一张脸上神淡漠，声音也有些冷：“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床上来什么？”

没心思多想，确认了顾潇睡熟之后，许攸便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顾潇的床榻……

那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背慢慢往摸去，直至与他一样碰到了那冰凉的钥匙。“你是来找这个的？”顾潇轻笑一声，从枕底取了那串钥匙，还顺带着将许攸的手一起拿了来。

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许攸给顾真真说了许多国都好玩的地方：“将来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那些地方游个遍，好不好？”

就在他几乎要以为顾真真是诓他的时候，指尖忽然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他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将那串钥匙从枕底取来，手腕上便搭上了一只温的手掌：“许攸。”声音低沉暗哑，还隐隐着一丝若有似无的/。

“好。”顾真真被许攸哄得笑弯了。

“没错。”许攸跪坐在床榻上，此时顾潇已经明白他打算什么了，

以后的事没人知，许攸了顾真真的脸，语气轻松：“当然会啊，好歹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声的哥哥，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妹妹了，怎么舍得不来看你？”

云掩月，屋中一片黑暗，许攸在顾潇枕边摸了好一会儿，仍是找不到顾真真中所说的钥匙，心中渐渐焦躁起来。心烦意乱，呼自然也变得急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