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江予夺从屁扯了一张坐扁了的烟壳纸，“我再给你一张。”

“这么巧。”江予夺把嘴上叼着的烟拿了来，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扭看着众人忽啦一消失的方向，远远地能听到有人叫骂的声音，不知是在对打，还是在围殴。

跑在最前的那位一冲来就飞向前，程恪躲了一，这人扑了个空。

“哦。”程恪意识地摸了摸兜，发现江予夺给他的那张烟壳儿没在兜里了。

“叫人跟着那小。”江予夺了烟，冲刚跑过来的陈庆说了一句。

“你爸爸。”江予夺皱了皱眉。

“他们……”程恪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往他妈右边儿走的！”江予夺吼了一声

取钱，买手机。

他边的一群人就像是得到了号令，连蹦带窜地全都冲了过来。

江予夺没说话，陈庆很有信心地转甩开膀就走。

“右边儿。”江予夺叹了气。

程恪觉得江予夺白天比晚上看起来要顺些，但他这张脸的确不太适合这种慈祥的微笑，怎么看都让人后脊梁发冷。

无论是不是真的掌垃圾桶，这人也是伸个懒腰就有二十多个人扑去的老大，关键是那二十多个人还都在，程恪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一直坐着没动的江予夺这会儿终于抬起了胳膊，伸了个懒腰。

程恪顿时觉自己前后左右上都是人，甚至看不清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但这种觉很快就消失了，那四个和那一群，就几秒钟时间里，全都没影了。

程恪看着他。

现场只剩了他和江予夺。

“名片丢了？”江予夺问。

这种尴尬的僵持之中，后的追兵赶到。

“知了，积家，”陈庆，“我去跟吧，稳当儿。”

“哪个小？”陈庆问。

他这一冲来，一帮人全都转过了，齐刷刷地盯着他，他差不多都能听到这些目光在齐声喊，我们都他妈不是好人哦。

“要是没我，”江予夺把烟在地上灭了，“今儿你走不这片儿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江予夺，他无论是表还是神，都很淡定，从一开始程恪就能看到他嘴角带着一抹笑。

“谢谢。”程恪退了两步，转快步往大路那边走。

“……你那玩意儿叫什么？”程恪忍不住反问。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这两件事如此向往。

“不是说了有麻烦可以找我么？”江予夺说。

“这片的刺儿，”江予夺说，“你怎么惹着他们了？又翻垃圾桶打起来了么？”

“嗯？”陈庆转看他。

这人为什么如此衷于给陌生人撕烟壳他并不想了解，他只知江予夺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在他拒绝再次接受名片时消失了。

对着他的花坛边儿上，一大帮人或坐或站的，一过去至少二十多个，而中间叼着烟坐在那儿的，是江予夺。

“不用了，”程恪赶紧摆手，“真的，不用了，谢谢。”

江予夺看着他眯了一睛，脸上的表有些变幻莫测。

“……谢谢啊。”程恪犹豫了一了个谢，虽然他无法判断刚才冲去的那帮人是接了江予夺的命令救他还是因为本来就有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