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才听不见。”

“电梯喊什么了？”程恪愣了愣。

“叮！一层到了，”江予夺nie着嗓zi学了一声，“我再远十米都能听见。”

“哦，”程恪回tou看了一yan电梯，笑了起来，“天天听着，都已经注意不到了。”

“烧烤？”江予夺掐了烟，看着他。

“随便吧，”程恪说，“我也是随kou一说，什么都行。”

“这个dian儿也只有烧烤了。”江予夺往外走。

“你刚才……”程恪跟上他，“事儿chu1理完了？”

“嗯，”江予夺扭tou瞅了他一yan，“说得这么文雅。”

“打完架了？”程恪又重新问了一遍。

“打完了。”江予夺diantou。

“伤了没？”程恪又问。

“没，一帮小杂鱼。”江予夺说。

接xia去程恪就找不到话题了，沉默地跟江予夺一块儿并肩走着，一直走chu小区了，他俩都没说话。

也就这会儿，程恪才gan觉到，他跟江予夺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离得那么近，只不过一个月没见而已，就已经不知dao从哪里开始续杯了。

而话题也的确难找，陈庆说过，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这会儿他搜chang刮肚之后发现，他脑zi里居然空dangdang的，真bi1着他开kou，估计只能问chu一句去哪儿吃。

“你想走路还是打车？”江予夺停xia问他。

“有多远？”程恪问。

“很近，”江予夺说，“不过你不是三百米就要打车了吗？”

“……我没有。”程恪说。

“那走过去吧，就市场旁边。”江予夺指了指。

“行。”程恪diantou。

走了一会儿，江予夺转tou看着他：“你yan睛怎么样了？”

“yan睛没事儿，没打着yan睛，”程恪摸了摸yan角，“你手呢？”

“早好了，”江予夺笑笑，“又没断。”

“嗯。”程恪也笑了笑。

“我那天……”江予夺清了清嗓zi，“我那天……zuo了个噩梦，太紧张了，就……认错人了。”

“哦，”程恪diandiantou，想想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认成谁了？”

“楚人mei。”江予夺回答。

程恪愣了愣，笑着没说话。

他有些意外，江予夺之前提过“他们”，不止一次，虽然不肯细说，但也并不会太回避，他以为江予夺这次也会回答是“他们”。

江予夺避开了“他们”。

市场旁边有不少烧烤店，这种天气里，也只有烧烤店营业到这个时间了。

re气，焦糊的肉香，空气里的孜然和辣椒粉，还有满耳的嘈杂，掀开棉帘zi的时候，这一切都让程恪觉得舒服。

“怎么不去上回那家？”他问。

“陈庆大斌他们在那儿吃呢，”江予夺说，“咱们要去了，就肯定跟他们一块儿了。”

“啊？”程恪没明白。

“跟一帮刚打完架特别兴奋的混混坐在一桌吃烧烤，”江予夺说，“你能受得了啊？”

程恪想了想那个场面，要搁以前，肯定受不了。

但是现在……似乎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

江予夺要了一堆肉串儿，各种肉，基本把店里有的都dian了。

程恪没什么可补充的，只加了dian儿蔬菜。

两人坐xia之后，服务员把酒拿过来了，四小瓶二锅tou。

程恪看着这些酒有些犹豫：“你喝……三瓶？”

“你要不敢喝，”江予夺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