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给冻回来了吧？”江予夺说。

“求求你回顺嘴说儿别的。”程恪说。

“就了呗，”江予夺说，“没见过啊？要不要去嚎几嗓。”

程恪很少在吃完饭之后还需要自己溜达半条街再站在街边打车，埋着风往外走的时候，他都佩服这些来吃饭的人，大家都得这么走去，或者打车或者到路那个停车场取车。

这条街除了摩托车和自行车，连三轮车都不来，打车得走到路。

只退了一步，就觉车已经到了边。

江予夺没有声，还是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箍着他往后猛拉着。

等他余光看到左边已经几乎到了他跟前儿的车灯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急刹车时轮胎和地面摩的尖啸声。

顿时就觉灯光亮得刺，前后左右上全是光，什么都看不见了。

“啊个屁啊，”江予夺往他领看了一，“穿得也不少了。”

“在这能叫着车吗？”程恪站在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

这种天儿，走着的时候还行，停来站着立就能把人给冻透了。

“气，”江予夺说，“你才是漂亮的小可吧。”

这傻右转居然不减速，地上有冰刹不住了吧。

“怎么了？”江予夺走过来。

但他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够，车离得太近了。

“好。”程恪，行人过街的灯是绿的，他往对面快步走过去。

程恪因为还是倒退姿势，被他拽得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的。

程恪走了店门外，想透透气让自己清醒一儿，刚了一气，转就又回了店里。

走到斑线中间的时候，风刮得急，程恪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耳朵捂在帽里，只能听这不是风声，有些刺耳地裹在北风的呼噜里。

“啊。”程恪笑了笑。

程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江予夺退着拉回了路边儿上。

“……我他妈，”程恪转过看着他，“真的服了你了。”

江予夺笑了起来：“哎，我也不知，就顺嘴一说。”

程恪的反应是足够快的，他选择了往后退，往前冲可能会正好被急刹打的车一个甩尾撞飞。

这一瞬间他脑里居然平静地只闪过了一句话。

不过算起来也就三五十米的距离，看着别人都走得镇定自若的，程恪觉江予夺说他气还真没说错，就是气的，一个老爷们儿，冬天里连走这么半条街的路都还要慨。

“我。”他有些惊魂未定地低声骂了一句。

“没事儿了，”程恪说，转过看

接着就觉自己右胳膊被狠狠地拉向了后，然后整个人再被拦腰往后一带。

“我去得太突然了，”程恪把帽上，外套拉链拉到巴颏，然后往外走，“没防备。”

这力量相当大，他都能觉到自己脖差儿跟不上了。

“雪了。”程恪说。

车着他前冲了去，一个甩尾，横着又甩去十多米，停了对面车的三辆车，再打着冲回自己的车，然后继续冲着开走了。

“我叫了，还没接单，”江予夺拿着手机，“上对面儿超市里等着吧，车来了不用掉了。”

“……我就说一句，雪了。”程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