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江予夺摸烟上了，“你睡你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江予夺说。

“嗯？”程恪愣了愣，这俩杯他没仔细看过，拿回来消了消毒就放那儿了，这会儿江予夺说了他才又看了看，没看来怎么就侣了，就俩杯上都印着一颗心，“不就是个对儿杯吗，俩一样的。”

“……手气不错啊，我一般就个纸巾。”程恪说。

“我妈有时候碰上了会，要是我在就让我去，”程恪说，“一般不是人人有奖我

程恪拿了壶去烧：“土了吧？”

“你买了多少啊送俩杯，”江予夺把两个杯转了转，“侣杯？”

“不用，”江予夺说，“我不需要打发时间。”

“哦，”程恪转回看着燃气灶上的火苗，“那我给你找几个……电影看看？不恐怖的。”

江予夺用手指把一个杯往另一个那边推了推，杯叮地磕了一挨在了一起，两颗侧着的半心合成了一个整的。

程恪没再说别的，烧开之后他把两个茶包放杯里，把开倒了去。

“你一直不知吧？”江予夺看了他一。

“怎么个意思？”程恪啧了一声，“我又不知它俩是侣杯，你要不乐意我就换个杯。”

“难还有两件男装的吗？”江予夺也有些震惊地转过，想想又有些恍然大悟，“是啊，应该是有，估计还有两件女装的……毕竟……”

等烧开的时候程恪看了一一直站在他后的江予夺：“你要洗个澡吗？”

江予夺很有兴趣地走过来跟他并排站着，一块儿盯着杯：“你买杯了啊？之前不是只有一个杯吗？”

“什么？”程恪非常震惊地转过，“侣T恤？一件男装一件女装的那种吗？”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随便说一句。”江予夺说。

“不睡觉了？”程恪愣了。

江予夺叹了气：“我是想说……以前我跟陈庆穿过侣T恤。”

程恪没理他，去拿了自己喝的杯，把其中一个克杯里的茶和茶包倒了去。

“嗯。”江予夺了。

夺说，“那有什么好喝的，不喝。”

总不会是怕睡着了被耍氓吧。

“不是，”程恪迅速找回了重，“你俩穿侣T恤嘛啊？”

“你们大少爷还奖呢？”江予夺看着他。

“为什么？”程恪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对江予夺的任何奇怪行为提疑问，但还是没忍住问了。

“啊，”程恪看了看，“还真是……”

“嗯，买茶的时候送了两个小克杯。”程恪说。

“嗯。”江予夺很诚恳地了，“我从来没喝过这样的。”

“不洗，”江予夺说，“你不用我，今天晚上我也不睡觉。”

江予夺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来，只是继续站在旁边看着杯。

“也不是我俩非要穿，我住那块儿后不是有个超市么，开业的时候奖，三等奖就是T恤，我到了。”

“这么级？”江予夺有兴趣地拿过一袋撕开来看了看，“还有这种呢？”

“不是，”程恪打开柜，拿两袋茶，“包茶包糖包都分开的。”

“不知，我都没用过。”程恪说。